而魯國君臣以為將態度展現得很明白和透徹,晉國會想以往那般輕飄飄地放過魯國。
等待他們得知中行吳沒有來“曲阜”拜訪的意思,甚至晉國下軍刻意繞過“曲阜”前往北部,先是又一陣的懵逼,有點回過神來懂得害怕了。
師曠一直待在“曲阜”沒走。
他在等待機會講那一句“勿謂言之不預”,偏偏又不主動求見魯君午,等來等去,等到得知中行吳率軍進入作戰區域,一下子才有些慌了。
夭壽啊!
帶著使者身份出使魯國就是為了下達最后通牒,事情還沒有干,下軍要動手了,怎么辦呀?
缺了這么一道程序,等于是晉國沒有警告魯國就直接動手,于情于理都很說不過去的。
呂武讓師曠到魯國了。
師曠沒將事情做好。
到時候將變成晉國對魯國不宣而戰,堂堂霸主國干出這種事情,不止是臉皮相關的問題了!
師曠緊急求見魯君午,得到了一個“寡人有恙”的答復。
這個“寡人有恙”暫時沒什么內涵,不是指君王為了女色什么的,單純就是魯君午覺得自己病了。
有那個“覺得”,說明就是裝病。
原因在于魯國察覺到晉國想動真格,是真的慌了。
他們緊急商討應該怎么辦。
按照魯國的慣例,一件簡單的事情在經過爭論之后變得復雜,再演變成明明知道應該選擇才正確,出于私人抗爭的不服氣,搞到變成意氣之爭。
后世一再發生荒謬的事情是有歷史痕跡的。
魯國根底出事了不對事,他們干的就是“我只要我覺得,不要你覺得”。
等著事情到了不可轉圜的地步,他們再靦著臉表示“輸液,是想你的夜呀”來肉麻一下,期待對方能夠躺平。
魯國按照慣例傲嬌,搞得師曠心急如焚又無計可施。
要不然還能怎么樣?
求見而不得,闖宮嗎???
換作是晉國的其余人還有擔當會去那么做,讓師曠來干跟自己的理念不符合。
這位盲人樂師很喜歡講道理,并且非常喜歡干那種我覺得對的,才是人間真理的道路。
師曠接到消息,說是中行吳已經開始動手,想法是:你們簡直是在為難我曠某人啊!
這一下好了。
晉國的最后通牒沒有轉達給魯國君臣,下軍卻已經開始在干活。
歷來覺得自己“口銜天憲”的魯國人,他們動起嘴巴來絕對會更嗨。
動手什么的?
聽說過一句話嗎?君子動口不動手。
俺是君子,只動口。
為什么不動手?俺能嚷嚷是因為自己戰五渣嘛!
師曠遭殃了。
覺得自己很有逼格的師曠卻是一點都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