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武必須澄清,說道:“新軍佐慎言,先君并未將君上托付于我。如坊間出現此類謠言,勿怪我治你之罪。”
瑪德!
以為“托孤重臣”是那么好當的嗎?
是是是,成為“托孤重臣”總是能夠權傾朝野,還是名正言順手握“名器”的那種。
然后呢?但凡是個“托孤重臣”,有哪一個能夠得到好下場啊!
俺不當“托孤重臣”都能操弄整個國家,腦子抽了才給自己頭上戴個“緊箍咒”,又給自己埋下一顆絕對會炸的雷。
羊舌肸愣住,心想:“什么意思?送上門的權柄不要,反應還那么激烈。”
公開威脅了喲!
不管謠言是誰搞的,一概被算在羊舌肸的頭上。
那是什么意思啊?
到底是想撇清什么,還是不屑?
士匄和彘裘對視了一眼。前者眼眸里滿滿都是困惑,后者眼眸里則是充滿了震驚。
平心而論啊?士匄非常愿意得到一個“托孤重臣”的稱號,有了這么一個稱號,很多事情干起來不會存在什么顧忌。
作為呂武小迷弟的彘裘則是心想:“元戎牛逼!(此處應有破音)”
在彘裘的認知中呂武真心就是牛逼,要什么憑自己的能力去拿,才不樂意別人送到手上。
一直當透明人的趙武,弱弱地說道:“我等豈可使楚人如愿?”
沒錯,晉國的卿族和公族并不同心協力,占據優勢的卻是卿族,公族好像接受了被壓制的現實。
在這種現狀下,卿族不對公族搞事,公族哪來的膽子主動挑事?
“元戎不可取代,諸位以為然否?”解朔知道到了自己上去頂雷的時刻了。
大家伙,楚人要搞咱們元戎啦?
誰要是針對元戎,一定是個晉奸啊!
呂武當即給了解朔一個贊賞的眼神。
一直跟解朔存在競爭的中行吳心里一梗。
“算了,算了,我還是沒解朔那樣不要臉。以后不在言語上爭頭號馬仔,只能在動手能力上更努力了。”中行吳心里做出決定。
士匄很想要有解朔這么一個馬仔,看到自家的彘裘不加掩飾用崇拜的目光盯著呂武一直看,一下子臉色給黑了。
“楚君相邀,我豈可弱了氣勢?”彘裘長大的時間段里面,晉國的國君權勢是遭到打壓的狀態,受到的家族教育又不可對外人言,不想讓呂武在這一件事情上面的氣勢弱了。
都這樣了,大家伙能怎么辦?
當空氣人的魏絳跟著表達一下態度,心里想的是:“要是出了不忍言的大事,連我在內都特么是幫兇。”
那么,南下跟楚君熊招會盟的事情就得到了全票通過,還將晉君姬彪給撇到了一邊。
有了這場會議,還是得到眾“卿”的一致通過,代表不是呂武自己下的決定,等于是晉國的所有卿位家族認為呂武的地位跟楚君熊招是平級的。
“為何我心中所感有甚遺落?”士匄出了陰氏府宅,越想越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