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呂武能把齊國滅了,問題是沒有必要呀。
齊國的存在是東邊一顆棋子,呂武不一定需要完全控制住,能讓齊國繼續存在下去的本身就在發揮價值。
子產還沒有離開,士匄等人已經來了。
“鄭執政在此?”士匄的提問沒有得到回答。
中軍佐咋地。
范氏的家主了不起啊?
是的,中軍佐很屌,范氏家主的身份更是了不起。
但,俺是陰氏之主的近衛,就是不用鳥你。
士匄盯著甲士面甲后面的那一雙眼睛,惱火什么的壓根就沒有,欣賞什么的更是無。
能夠被選為近衛不止看武力值,忠心才是最重要的。
任何一個家族,哪怕是小家族的貼身護衛,做法都會跟陰氏近衛一般無二。
又不是到了能獻媚就絕不要放過的年代,遇到一個高官就極盡地奉承、獻媚,價格夠高就能隨時隨地背叛。
所以了,士匄惱火個什么勁,欣賞什么的更沒必要。
士匄沒有試圖進去。
其余人就更不會有什么異常舉動了。
這座是晉國元戎的營帳,哪怕對職位不在乎,能對呂武這個人有絲毫的冒犯嗎?
他們等啊等的,等到子產出來。
子產一出來就看到士匄,本著貴族該有的體面,行禮總是有必要。
別看雙方殺了個血流成河,士匄等人第一時間進行了回禮。
雙方沒有任何的語言交流,以子產邁步離開,士匄等人得知可以入帳進去,一次偶然的碰面以這種方式結束了。
“元戎!”
異口同聲的問候,再加看上去頗為整齊的行禮,逼格一下子就提升了。
本來坐著的呂武站起來回禮,說道:“諸位入座。”
沒得說,士匄肯定是坐靠前的位置,至于是坐左邊還是右邊,目前沒有特別明顯的哪個方位為尊,坐左邊或是右邊都行。
一眾人入座。
呂武說道:“我取‘新鄭’,邀鄭君姬惲以及一眾大臣往‘新田’作客。”
人們只是知道“新鄭”失陷,并不知道被俘鄭國君臣遭到了什么處置。
士匄帶頭站起來,其余人當然也是站起來,齊聲道:“為元戎賀!為晉國賀!”
沒人開口多問什么,站立原地等著呂武繼續往下說。
“天子使節昭告天下,鄭、宋、齊、衛皆為叛臣,我等持戈為公,匡扶正義是也。”呂武掃視了眾人一圈,一概嚴肅的表情,笑呵呵地說道:“上軍將已率兵討伐衛國,連克數城晉軍迅速,不日將兵臨‘濮陽’城下。”
這個“濮陽”有另外一個名字叫“帝丘”,她當前是作為衛國的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