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武站起來走到帳簾邊上撩開,看著外面的大雪紛飛,一時間看表情好像是有點惆悵。
時節進入冬季,晉軍的軍事行動卻是沒有停止。
位于鄭國境內的晉軍忙的是運送戰利品歸國,幾乎是將鄭國掏了個半空。
出使宋國的士匄那么急著趕回來,有試圖阻止繼續攻打鄭國,不想自己鍋里的肉被分食得干凈,阻止意圖失敗只能趕緊分羹。
這一戰之后,鄭國或許會繼續存在下去,但也只是存在下去,哪怕子產從陳國和蔡國極力獲取收獲,從今以后鄭國很難在國際局勢有什么重要作用了。
關于陰氏與范氏封邑置換的事情,士匄是等鄭國被折騰夠嗆才答應下來,他再不答應就會得到一個千里無人煙的鄭國,趕緊答應還能阻止包括陰氏在內的各個家族繼續跟范氏搶食。
“‘壺丘’之邊武城若成,我以為當每歲換防為妥。”士匄說道。
那座新的城池還沒有名字,有點政治智慧都能看出存在意義重大。
武城一旦建成,再加上駐扎晉軍,代表的是蔡國和陳國將會牢牢控制在晉國手心里,還能對楚國造成很大的威脅。
關于這一點,士匄哪怕知道會耗費很龐大的人力物力,有點腦子都要答應下來。
只是吧,士匄并不想由范氏獨自去扛起來,提出了每年換防的事情。
呂武笑著說道:“如范氏愿使陰氏、荀氏……眾家插足南境,我自無不可。”
士匄臉僵硬了一下下。
晉國現在的情勢非常特殊,陰氏、范氏和荀氏各自劃分勢力范圍,不出特殊情況誰都別貿貿然進入他人領域。
反正陰氏是不會允許范氏出兵自家的地盤,范氏要是自己拆臺,出了一點什么事就不能怪別人。
也就是士匄的思維一下子沒兜轉清楚,考慮到了范氏短時間內的得失,沒有思考到長遠的未來。
士匄被呂武那么一提醒,暗自咬了一陣陣的牙,笑道:“是我失言,不可當真。”
呂武只是笑了笑,視線重新轉到了帳外。
“阿武……”士匄舉起了酒盞,一口給飲盡,低沉聲說道:“上次有言,若再出景公之君,你未告知我將如何。”
呂武視線重新落在士匄身上,說道:“景公有為,乃是欒氏、郤氏為戈為矛,陰氏、范氏、荀氏不相爭,何至于斯。”
那么,陰氏、范氏和荀氏真的能夠長久和平相處,不給某一任國君找到機會嗎?好像、似乎、或許……的各種不確定名詞,很難吧?
士匄與呂武對視,一再猶豫之后,說道:“阿武可曾聽聞‘自治’一詞?”
聽過的。
太久遠的不提,像是“我大清”后期,各省通電自治,進入到割據時代。
呂武臉上驚訝,心里則是狂喜,想道:“不愧是第二才子,沒有例子能夠借鑒,想到了劃疆自治這條路。就是吧,腦洞還不夠大,俺還需要好好地暗示一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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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啥都不說啦,更新不給力,追訂狂掉,但是作者菌也沒辦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