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從兩個職位的職權來看,互相之間多有糾纏,乃至于是形成了對立,算是一種制衡了。
軍事方面,呂武設立了第一武職為“國尉”,也就是“國尉”作為一國軍事主官,第二武職則是取名為“上將軍”。
在職權方面,國尉沒有領兵作戰的權利,管理的是平時的督導工作,也就是訓練。他還有謀劃軍事的職權,也就是關注列國動靜,尋找開疆拓土的機會,謀劃應該怎么出兵等等。
上將軍則是擁有領兵作戰的權利,非戰時的權利則是被壓到最小。
如果拿現代的制度來解讀,國尉其實就是總參謀長,上將軍則是統兵的將軍。
漢國當然還有其它的官職,呂武將所有官職的職權進行了細化,里面參考了三公九卿以及九品中正制的制度。
呂武其實有想過直接拿三公九卿或九品中正制來用,比較尷尬的是壓根無法完全記住兩種制度都有什么官職,某個官職到底又是負責什么。
沒辦法,呂武的記憶力有限,不是專門學那個,更沒有特別去研究過,能夠將全部的官職和職權記得仔仔細細才是有鬼了。
當時的呂武就在想:“要是能上網查就好了。”
新國家,又有新制度,辛虧呂武是“化家為國”的方式立國,不管是從資源還是人員,以前就是呂武的私人財產,哪怕是有一些家族投奔到漢國,他們的實力占比也就兩三成,一樣還是由呂武一個人說了算。
崔杼對自己被任命為右相是感到驚喜的。
有點尷尬的是,崔杼一時半會還沒有搞清楚職權,需要花時間來吃透,才能行使右相的權利。
擔任左相的葛存說道:“各城邑皆有公示,另有遣人于牌坊處廣而告之,必使國人得知。”
文盲率幾乎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年代,別想著發“傳單”就能完事,需要派人專門弄“口口相授”才行。
呂武倒是想學朱大帝設立“社學”來掃盲,問題是沒有那個本錢。
倒不是財帛不足,關鍵是沒有師資。這個還是需要慢慢來的。
另外,對于呂武和漢國最為緊要的其實并不是進行掃盲,趕緊地讓尚武成為“國風”才是正經事。
呂武在漢國的改變還有一個,也就是建立起了常備軍,說白了就是建設國防軍,不再是春秋時代常見的貴族出兵服役制度。
關于這一點在漢國不存在障礙,反正那些“士”和“徒”、“羨”本來就是呂武的私人武裝力量,改為國家的軍隊而已。
真正受到影響的是投奔到漢國的貴族,他們的私人武裝沒有遭到取締,要命的是以后不能成建制參與國戰。
一旦無法參與國戰,等于也就不存在納賦的渠道,稅什么的則是要交。
其實稅還是小事,他們麾下的武士,以及治下的口眾,想不想獲得二十等爵?
獲取二十等爵是改變自身命運的途經,現實階段參與國戰成了獲得爵位的唯一途經,沒有誰會想放棄的。
之所以參戰暫時是獲得二十等爵的唯一途經,主要是呂武清楚勸耕暫時無法落實。
現在漢國超過八成的土地就是漢氏子姓一家持有,大約兩成在各級貴族名下。
呂武已經執行了二十等爵,土地慢慢會獎賞給有功之人,等待越來越多的人擁有了屬于自己的土地,勸耕的政策才有施展空間。
當然,呂武也不是無法搞勸耕,麻煩的是跟釋放奴隸出現了糾葛,只能暫時先擱置。
漢國的體制是不是很熟悉?呂武給直接快進到商鞅變法的時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