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人現在還有何話說?”解啟衷打完板子才又開始審案。
“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的扳指是真的丟了啊!”陳大財慘叫連連,一副被打的很慘的模樣,不過他也不全是裝的,畢竟當著縣令的面兒作假也不容易,太假了也容易穿幫,所以衙役也真打了他幾板子。
“大人,民女也說的是實話啊,確實您是陳大財走后第一個走進地字號房間的啊,民女所言句句屬實啊!”趙紅娘也慘叫道,但雖然慘叫卻死咬解啟衷不肯松口。
“大膽刁婦,還敢誣陷縣尊大人!”解啟衷聞言大怒,正要怒斥,結果卻見張縣丞搶先一步大喝,說完還轉頭對解啟衷道:“縣尊大人,這刁婦竟敢污蔑縣尊大人您偷竊,簡直滿口胡言,我看縣尊大人您不如直接拿出證據讓這刁婦死心,這樣也好還縣尊大人您一個清白!”
“對,請縣尊大人拿出證據讓這刁婦死心,我等萬不能容忍這刁婦再對縣尊大人您污蔑下去了!必須要治她一個誣告縣尊的罪名!”典史張進聞言頓時附和道,說著話倆人就把偷竊的帽子給解啟衷扣了個結實。
解啟衷聞言頓時臉色一黑,這倆人明面上看著是為他說話,但實際卻是以退為進的捅他刀子,因為這倆人這就是在逼他自證,可他如果能夠自證清白的話剛才又何必糾結民告官打板子?直接甩出證據有什么罪名治不了他們的?
事情到了這一步解啟衷一陣為難,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就眼神在縣衙大堂亂瞟,一不小心就瞟到了坐在縣衙門檻上的唐然,頓時眼睛一亮。
剛才就是這小孩把張縣丞堵的沒話可說的,現在不如問問這小孩,看他有什么說的沒有,順便也拖會兒時間讓自己也好好想想該用什么辦法讓這倆人說真話,就向大堂門口的唐然招手道:“那小孩,來來。”
“我?”唐然聞言一臉茫然的模樣指著自己的鼻子。
“對,就是你。”解啟衷點頭道:“這案子你有什么想說的沒有?”
“這么簡單的案子我沒什么想說的。”唐然搖頭道。
簡單?!
解啟衷聞言差點沒吐血,心說這案子人證物證我全沒有你從哪看出來簡單的?你就算吹牛也不帶吹這么牛的啊,就說道:“既然你說簡單,那我把這個案子交給你來審你覺得怎么樣?”
“大人,這不合規矩吧?”張縣丞聞言心中一跳急忙阻止,剛才唐然就堵他一回了,他對唐然也是有點心里沒底。
“到底是你審案子還是本縣審案子?本縣怎么做用你教嗎?退下!”解啟衷這會兒對張縣丞可不怎么客氣了,聞言一點好臉都沒給張縣丞。
“大人這…”張縣丞是真不想讓唐然摻和進來,因為這小孩表現的確實挺妖孽的,誰見過一個十歲小孩把一個八品縣丞懟的沒話可說的?而且還是講道理不是胡攪蠻纏,這簡直妖孽。
“本縣讓你退下聽不懂嗎?”解啟衷冷冷的道。
解啟衷一點面子都沒給他留,把張縣丞氣的牙都快咬碎了,想他在這文登什么時候受過這種氣啊,但就算氣他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咬著牙退到一旁。
別看七品縣令只比八品縣丞大了一級,但權力卻大出去十倍都不止,他能做的只能是背后使絆子在解啟衷出錯的時候拿著朝廷律令說事兒,沒什么事兒的情況下他敢當面頂撞,當場解啟衷就能治他個以下犯上的罪過。
哼!
解啟衷看著張縣丞不甘的退到一邊鼻子里冷哼一聲,然后和顏悅色的對唐然招手道:“來,那小孩,我來考考你,如果要你來審這個案子的話,你會怎么審?”一副其實我自己審也不成問題的模樣。
“那草民就問問看。”唐然聞言就點頭進來了,也沒給解啟衷下跪,解啟衷這會兒正用著唐然呢,哪會挑這個,當沒見一樣就由著他了。
唐然踱步進來,先走到了陳大財面前道:“陳大財,我問你,你說你扳指丟在了翠紅樓?”
“是。”陳大財聞言心中忐忑,他剛才挨那二十板子就是因為這小孩多嘴,他這會兒對唐然心里怵著呢,就回答的特小心的模樣。
“那你什么時候去的翠紅樓?”唐然問道。
“昨日申時左右。”申時就是現在的下午三點到五點。
“你到翠紅樓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