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道,他教了我半年就走了。”唐然搖頭道:“走的時候連個招呼都沒打,說走就走了。”說著癟著嘴小臉一臉的委屈,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跟青云門棄徒關系多好呢,其實他就是不想讓解啟衷再追問青云門棄徒的去向罷了。
解啟衷見問不出青云門棄徒的去向,就調整方向問道:“那你知道青云門在哪嗎?”
“不知道,他不許我問青云門的事情,每次我一問他就好半天不理我,后來我也就只好不問了。”唐然搖頭。
“那他都教了你什么啊?”解啟衷這會兒都沒心情問案子了,一門心思的就想知道這個青云門到底什么來路。
“很多。”唐然見不拿點東西來這個解啟衷是不準備罷休了,就只好道。
“比如呢?”解啟衷十分感興趣的問道。
“比如他曾教草民一個關于人的微表情的學問,他說一個人說謊的時候神情會緊張,語言會重復,眼神會飄,手腳不自然,偶爾還會拱鼻子,還特別愛強調他說的是真的。”唐然隨口把唐悠悠瞎扯的東西扔出來忽悠人道。
只是眾人聞言卻趕忙回想自己曾經遇到過的說謊的人什么樣,一想發現唐然說的真的很有道理,頓時紛紛露出大感興趣的模樣,感覺這門學問好有趣。
只有侯三等人十分晦氣,心說我們怎么拐了個專門研究人說謊的貨的徒弟?這不專門給咱找麻煩的嗎?感覺別提多晦氣了。
解啟衷對這個也是特別感興趣,因為唐然說的這個對他審案太有幫助了,想了一下就又問道:“還…”
“大人,我們還是繼續說案情吧。”唐然可不想一直跟人討論什么青云門,就打斷解啟衷的話道。
“好吧。”解啟衷聞言一臉遺憾的咂了咂嘴道:“那小先生你繼續述說案情吧。”顯然他現在對青云門的興趣遠大于審案的興趣。
“草民本是一個小乞丐,每日以討飯為生,前些日子在登州城討飯,偶然遇上了秦不過兄妹,他們看草民可憐就賞了草民一個大肉包子,但他們離開的時候一不小心把隨身玉佩掉在了草民面前,草民就撿起來想還給他們,卻不曾想追上去之后正看到侯三捂著他們的嘴把他們給捂暈了,就想喊人救命,就也被那侯三撲過來捂暈了,也被抓了起來。”
“他胡說,他才是騙子,大人您千萬不要相信他啊,他都是胡說的,他不但是人販子還是個騙子,大人,小人冤枉啊!求大人為小人做主啊!”侯三聞言立刻就大叫起來,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樣。
“求青天大老爺做主啊,唐然他真的是人販子啊,小人真的是冤枉的啊!”侯娟等人也都一起大叫。
解啟衷和圍觀群眾聞言紛紛看向侯三,回想唐然剛才說的人在說謊的時候會怎樣,一個個全都化身斷案專家準備破案的模樣。
然而卻只見唐然道:“大人,他們再次藐視大人的禁令咆哮公堂,草民建議加倍懲罰,不然他們不長記性!”
眾人聞言頓時全都一腦袋黑線,心說說好的微表情呢?說好的破案學問呢?為什么你全都不用?為什么每次你都只想打人?你到底跟人青云門棄徒學的是破案學問還是打人學問啊?學了半天你就只會打人啊?
解啟衷雖然對唐然沒用他所謂的微表情學問也有些無語,但也確實對侯三幾人一而再的不聽他的命令怒了,就喝道:“本縣的命令你們都當耳旁風是吧?來人,給本縣把這幾個藐視公堂的刁民拉下去,每人重打二十大板!”
“是!”衙役道。
“大人,小人知錯了,小人不敢了,求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啊!”侯三等人聞言頓時魂差點沒嚇飛了,剛才的十大板已經打得他們下半身差點癱瘓了,這再來二十大板,那不要了親命了嗎?頓時一疊聲的磕頭求饒。
解啟衷聞言不理,顯然是真被侯三等人的胡攪蠻纏煩透了。
唐然看著侯三等人被拖出去胖揍心中冷笑,跟哥們玩胡攪蠻纏,真是瞎了你們的狗眼,哥們玩這個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個歷史遺跡的土坑里埋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