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到底叫什么?”唐然也是沒想到人民群眾的破案興趣這么高漲,就說道。
“我真的…我真的記不清了。”侯三有些不想就這么把馬爺交代出來。
“他的話又重復了,他還在說謊,打他!”侯三的話音才落,頓時就又有不學好的貨興奮的大叫。
唐然果然也是不孚眾望,聞言頓時就轉身向解啟衷建議道:“大人,如此證據確鑿此人還是妄圖蒙蔽大人想要蒙混過關,草民建議對他用刑,什么夾棍、老虎凳、辣椒水、烙鐵燙胸口、竹簽扎手指、鵝毛撓腳心都給他來一遍,就不信他不招!”
噗!
這一下,別說侯三了,就是那些提議打侯三的圍觀群眾聞言都忍不住吐血了,心說青云門就教你這個啊?烙鐵燙胸口,鵝毛撓腳心,虧你想的出來,你到底是不是青云門的弟子啊?你說實話,是不是你就是那個因為心太黑被逐出青云門的棄徒?
解啟衷聞言都一腦袋黑線的模樣,不過顯然他還是想明白了唐然提議這些的真實用意,就點頭配合道:“你說的不無道理,來人…”
侯三聞言當時就嚇哭了,因為他可不知道解啟衷的話是真是假,生怕解啟衷真聽唐然的,把那些刑具都在他身上來一遍,烙鐵燙胸口,鵝毛撓腳心,聽著都特么想死一回啊,就急忙道:“別別大人別用刑,我說,我說!”
“那人到底是誰?”唐然聞言立刻問道。
“那人是…是馬…馬爺!”侯三神色掙扎半天,終于還是決定死道友不死貧道。
“馬爺是干什么的?哪的人?家在哪?”唐然問道。
“馬爺是…揚…揚州來的一個客商,家在揚州,明面上是來經商的,實際上是來采買小姑娘的。”侯三估計是真有些怕馬爺,所以雖然決定出賣馬爺但也還是忍不住有些結巴,但說著說著就順溜了。
“既然是采買,為何他不走正道反而找你們?”解啟衷問道,建國以前歷朝歷代其實從未真正禁止過人口買賣,只是禁止強行擄掠人口進行買賣。
“因為馬爺想要的是那種長的特別水靈好看的小姑娘,長相一般的他看不上,可是大人您也知道,誰家孩子不是真過不去了也不肯賣啊,哪能他說買什么樣就買什么樣的啊?”侯三道:“所以他就經常教唆我們去擄掠一些長的比較標致的小姑娘賣給他。”
嘩!
大堂上下聞聽侯三說完,頓時一片嘩然,看向唐然瘦小的身影充滿驚嘆。
同樣都是聽侯三招認罪行,誰都沒覺得奇怪的事情唐然居然一眼就看出有問題,隨口一問就是這么大個案子,這青云門果然非同一般啊,青云門棄徒的弟子居然都厲害到這種地步!這要是真正的青云門出山得多厲害啊?
這么一會兒工夫眾人對青云門的敬仰已經猶如滔滔江水連綿…
“所以馬爺其實是揚州來搜尋瘦馬的牙公對吧?”唐然繼續問道。
古代對人販子有特定的稱呼,男的叫牙公女的叫牙婆,其中最出名的就是弄出揚州瘦馬的那群王八蛋,而很顯然,這個馬爺就是其中的王八蛋之一。
“對對,他就是揚州來的牙公!”侯三聞言趕忙點頭道。
“那你知道馬爺他手里還有多少被拐的孩子嗎?”唐然問道。
古代交通不便,揚州到山東路途遙遠,這個馬爺大老遠來一趟不可能因為一個孩子就跑回一趟揚州,他肯定要攢夠一定數量才會一起帶走,因為揚州瘦馬的成材率極低,但需求量卻很不小,所以需要大量的人口基數。
“具體多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手里確實還有不少孩子,他都是采買一批之后一起乘船帶走,他這還沒湊夠數,所以還在催我們四下幫他擄掠!”侯三決定出賣馬爺之后,頓時就唐然問什么他說什么了,有的沒問他都開始補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