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
鐵鷹帶人離開之后唐然并沒有干等著,而是在繼續審問侯三。
“我問你,除了你和馬爺之外,那天還有誰和你們一塊兒來了?”唐然問道。
“沒有,只有我們兄妹和馬爺帶著幾個孩子。”侯三聞言搖頭道。
“那你知道平時除了馬爺之外,有沒有誰是專門為馬爺負責從其他地方往文登押送那些孩子過來的?”唐然問道。
“那不知道,我們只管把拐來的孩子賣給馬爺,其他的我們不管,其實就那一次還是因為馬爺臨時突然好像有什么急事兒,才讓我們一塊兒帶著孩子跟著來的。”侯三道:“平時馬爺根本不讓我們沾他送孩子的事兒。”
“那你知道馬爺的船一般都停在哪里嗎?替他掌船的都是什么人?”唐然問道。
“那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那天我們跟馬爺把人送到胭脂齋以后他管了我們一頓飯就把我們打發走了。”侯三搖頭道:“胭脂齋里有他自己的人。”
“你就沒偷偷跟蹤他們看看?”唐然不信的樣子。
“沒有,我們不敢。”侯三搖頭道。
唐然聞言咂嘴,啥都不知道了,看來只能等鐵鷹把人抓回來再說了,想了想就說道:“你把馬爺的形貌給描述出來。”他雖然見過馬爺,但對馬爺的印象特征并不深刻。
解啟衷聞言頓時以為明白唐然什么意思,就趕忙說道:“傳畫師來。”
一個衙役飛奔去找畫師。
很快,一個四十多歲書生打扮背著個包袱的畫師被衙役帶來縣衙大堂。
畫師到了大堂先給解啟衷作揖道:“學生見過縣爺。”
“這里要畫一名犯人的通緝畫像,你聽他給你描述。”解啟衷道。
“是。”畫師聞言取下包袱,打開,拿出里面的筆墨紙硯,攤開畫紙,鋪好畫板,一切準備停當,示意侯三可以說了。
“馬爺五尺高大約二寸的個頭,渾身綾羅富商打扮,身材中等微胖,圓臉,眉毛…比較稀疏,眼睛細長。”侯三一邊回憶一邊說道:“蒜頭鼻子,嘴不大但唇比較厚,下巴有顆黑痣。”
畫師聽著侯三的描述低頭在紙上開始作畫,下筆小心神情專注姿態認真,風范很像大師,不知道的估計真就把他當成某位大師了,但站在他身后的唐然看著他筆下那堪比梵高大作的通緝畫像,一腦袋黑線,看到一半終于看不下去了,直接就說道:“行了行了,你別畫了。”你畫那叫什么玩意兒啊?就袖子一擼道:“讓開,我來!”
“小先生你還會作畫?”解啟衷聞言頓時驚訝,心說青云門這么牛逼的嗎?這也會?
“略懂。”唐然謙虛道,他確實學過幾天素描,當年公司初創,為了磕一個投資人的投資,唐然投其所好參加了一個素描培訓班,就為了能跟對方有一些共同話題,雖然不是特別精通,但要論像的話肯定比眼前這位抽象派大師強的多。
“你讓開,讓小先生來。”解啟衷也不滿意抽象大師的作品。
抽象大師聞言也頗有些不滿意,但縣令大人發話他也只好聽從,把畫筆交給了唐然,只是唐然根本不用,而是跟衙役借了把刀直接抄起墨錠就當鉛筆削了,雖然墨錠松軟,但小心點用也勉強可以暫時替代一下鉛筆,再不濟也至少比毛筆強。
只是他這一削頓時把抽象大師削的蹦了起來,“我那是徽州松墨!”抽象大師急的跳腳。
唐然聞言不理,反正有解啟衷在那呢,有問題找他去,只管對侯三道:“你再描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