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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館群眾聞言紛紛贊嘆唐然,感覺唐然說的就跟真理似的。
一個小飯館里。
“當時情況危險極了,那張進張牙舞爪的就撲到小神仙面前,當時的情況當真危急萬分,眼看咱們小神仙就要遭了他的毒手,但卻只見咱們小神仙不慌不忙手中法器一指,只聽砰的一聲,那張進大腿一下就被小先生給打斷了!”小飯館里一個半大小老頭吐沫橫飛的給唐然吹牛道。
“小神仙那是什么法器啊那么厲害!”有人聞言頓時就問道。
“什么法器?說出來嚇死你們!”小老頭聞言頓時傲然的道,不懂吧?不懂我給你們編吶,當時就給唐然編了起來道:“那是人家青云門的鎮山之寶,青云門的老神仙傳給他的神仙法器,可笑張進那些人竟然還以為小神仙年紀小好欺負呢,結果怎么樣,一下就被打趴下了!”
“哎喲,青云門太厲害了!”
“那可是神仙宗門,能不厲害嗎?”
“就是,小神仙那不厲害像話嗎?”
……
消息傳的飛快,各種版本飛快出爐,開始傳的時候還是人間事,但傳著傳著就給唐然鍍上了封建迷信的色彩,而且照這群人編故事的尿性,估計再傳兩天,非給唐然傳成日斷陽夜斷陰的神話故事不可。
不過其實也不奇怪,畢竟大明群眾的娛樂生活太匱乏了,突然出來這么個轟動事件,當事人又那么小,怎么看這事兒它都應該有幾分玄奇色彩,因為只有玄奇的故事才能滿足娛樂生活匱乏的大明群眾,大明群眾需要它玄奇起來。
然而,此時的人民群眾有多激動,另一些人就有多糟心。
這些人中有張縣丞的兒子,有李主薄的后代,有翠紅樓的主事人,還有一位頂盔摜甲滿臉絡腮胡的壯漢子,還有一位名叫曹應奎的中年私鹽販子。
此時這些人正在翠紅樓后院一個房間里,全都一臉焦急的聽著一個小吏敘說當時的情況,這小吏也不是別人,正是唐然他們剛到縣衙之時接待他們的那個門子。
“這么說縣丞大人他們一點回旋的余地也沒有了?”等門子說完,絡腮胡子趕忙問道。
“對啊,一點回旋的余地都沒了嗎?”曹應奎也急忙問道。
“我的周巡檢周大人哎,連賬本都搜出來了這還上哪回旋啊?等吏部公文下來,恐怕就是抓人抄家了!”門子道,唐然不知道,今天這案子他其實露掉了一條大魚,明朝各地對流動人口盤查很嚴,黃桃兒他們想大批量運送拐賣人口不但要經過衙役這一關,還要經過在要沖路口設障盤查的巡檢司,周巡檢正是文登巡檢司九品巡檢,姓周名品。
“那…那怎么辦啊?”張縣丞的兒子聞言一臉惴惴不安的模樣問道。
“叫我說,事情到了這種地步我們也沒退路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沖進縣衙砍死那姓解的王八蛋拉倒!”李主薄的大兒子一臉獰笑的模樣道。
“可不敢可不敢!”門子聞言連連擺手道:“那青云門唐然手里有一把武器十分厲害,只要對準誰說殺那說話就殺了,任你多少人都擋不住!”
“我還偏就不信了,周巡檢的巡檢司加上老曹的鹽幫大幾百號人還頂不住他一把武器?你們把人召來,你們不敢去我去,我就不信他那武器能厲害的把人全殺光了!”李主薄的大兒子聞言惱火道。
“好我的李公子哎,今天你是真沒看見那武器多可怕啊,張進那大幾十號捕快在公堂的時候也是人多勢眾啊,可結果呢?結果人家拿著武器對準張進他們啪啪幾下,那人就跟稻草似的,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就倒下了,要不然張進他們也不能束手就擒啊!”門子聞言趕忙說道。
“他那就是膽小怕死,要我…”李主薄的大兒子聞言頓時不屑的道,一副爺什么都怕就不怕死的模樣。
“李公子,話不能這么說。”周巡檢聞言擺了擺手道:“這件事兒叫我看它確實透著幾分邪性,拼武力的話恐怕我們還真未必有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