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這樣,白色的米飯沾著點菜汁,大口大口地吃著。
時不時還抱著碗筷,嘿嘿嘿地傻傻憨憨地沖東野司笑著。
看吧,東野千早這個姐姐對自己如此盡心,東野司也不是鐵石心腸,自然不太愿意將她送進精神病院。
生活再困難,有些事情卻是底線,而底線,是不能動的。
東野司停下筷子,將自己那塊雞肉餅連帶著東野千早剛夾給他的一起塞回了對方的碗里,笑著回答道:
“其實我不太喜歡吃雞肉餅的,還是讓千早姐幫我解決了吧。”
“是嗎?”東野千早抓了抓頭發。
對于東野司的話語,她一直都是特別相信的,但是——
雞肉餅她吃過,很好吃的。
弟弟怎么不喜歡吃呢?
難道他只喜歡吃白米飯?
她呆呆的,有些迷茫,最后問了一句:“那阿司喜歡吃什么呀?”
“我?我比較喜歡吃馬里亞納海溝產的鱸魚吧。”
東野司隨口編撰了個玩意兒。
至于馬里亞納海溝產不產鱸魚...這東野司就不知道了。
東野千早怔怔地點了點頭。小腦袋還在琢磨馬里亞納海溝在哪兒。
比起這個...
“千早姐。”東野司放下筷子:“你是不是很想我留在家里?”
“是啊,外面那么危險。”
東野千早柔弱的大眼睛可憐巴巴地眨了眨,姣好的臉蛋上也浮上陰影。
東野父母就是在外死亡的,這自然是她心理一大陰影。
“那我休學陪著千早姐怎樣?”東野司循循善誘。
“不行!!!”
轟地一聲。
東野千早纖細雙手砸在了桌面上。
真是‘砸’在了桌面上,連手都砸得通紅。
東野千早看著東野司。
執拗,認真。
又是這樣。
東野司每次與東野千早討論這個休學話題,她總會特別激動,斬釘截鐵,不管怎么樣都必須讓東野司上學。
可老實講,一直讓這種狀態的東野千早一人待在家里,他確實不放心。
看來還是得繼續在校長那邊花時間啊...
東野司心里想著。
這時,東野千早也及時湊過來,大眼睛里帶著眼淚,求著東野司:“阿司會去上學吧?阿司最聽姐姐的話了,對不對?”
精神方面有障礙的她不太清楚‘上學’是什么意思。
但只要一聽見東野司說‘休學’這個事。
她就會變得格外焦躁。
“知道了。”
東野司放棄休學的想法,答應了東野千早。
“嗯!”
聽見這句話,東野千早緊皺的細眉才松開。
但她那雙大眼睛卻依舊不安地來回在東野司身上掃視,頗有些憂心忡忡的感覺。
她擔心東野司只是在敷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