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讓他來了興趣。
“平時我是兩手輪換畫漫畫的,畢竟保持周刊的同時又要畫月刊,只交給右手未免也太累了。右手累的時候就換左手。”
東野司說著便接過黑色馬克筆,擰開了另一邊的細筆頭。
左手畫圓右手畫圈那個境界太高——
他只能說是左手右手能夠一起畫一個人物,或者一個場景。
至于左手畫貞子,右手畫五郎...東野司辦不到。
但僅僅是這樣,也讓場外的一眾浦島出版社的編輯側目。
東野司雙手捏穩了筆,接著就開始拉線條。
東野司將長的線拉起,短的線放平,雙手的節奏保持得很好,有種左右開弓的架勢。
看著從東野司手下迅速成型的貞子,不止是旁邊的松井旬看傻了眼,就連場外有些編輯都有些忍不住低聲自語:“東野老師未免也太厲害了吧。”
雙手畫畫...漫畫業界內大部分的作者都不會的,就算會,也不能像東野司那樣熟練...真不知道東野司到底是怎么訓練的,左右手畫出來的東西居然質量一樣高...
“東野老師也有油畫底子啊...他既畫漫畫又畫油畫,肯定用了不少時間去練習的。”
細川小春想到了東野司還有油畫也能拿得出手,于是提出了這個想法。
而這個想法也獲得了旁邊編輯一致認同。
也就只有這個原因了。
在桌邊的東野司當然沒聽見他們那邊小聲的交談,他只是按照平時的步驟去畫而已。
正如他前面說的那樣,右手累了就換左手,這是當然的事情。
至于是怎么練成的...那確實與細川小春說的差不多——唯手熟爾。
你左手用多了,自然與右手一樣好用。
他很快便將貞子畫好了,留在白板上的貞子,流露著森冷怨毒的目光,那恐怖的氣場仿佛能穿過這個白板,將所有人都壓倒一樣。
最恐怖的是,松井旬看著白板上面的貞子伸出手...就好像是她真要從白板里面爬出來一樣。
他滿臉大汗,心驚膽戰地看著這幅畫。
旁邊更是有個職員手臂顫抖,連攝像機都有點扛不住了。
是啊...這未免也太恐怖了...
這個人之前是沒看過《午夜兇鈴》的,當這種設身處境,能將別人拉入畫中世界的恐怖襲來的時候,他只能很茫然地瑟瑟發抖。
“東野老師...這還真是...精湛畫技。”
松井旬頭皮有點發麻地說道。
“是嗎?不過只是用馬克筆畫的,平時還能再畫得恐怖一些的。”
東野司抬頭回答了一句。
平時還能更恐怖一些...?
聽了這話,松井旬禁不住往浦島出版社的編輯那邊看去。
這些編輯平時就是遭到這種折磨的嗎?
另一邊的編輯表情其實也有些說不清道不明...一眼看過去就感覺他們的心情挺復雜的。
東野司可沒說錯,當初《午夜兇鈴》可嚇趴了整個編輯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