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水樹唯也是明顯一愣,但她很快就回過神來,笑著搖了搖頭。
“不行的不行的,平時不能這么叫那個家伙他很容易就得意忘形了...他就是這樣的人,我知道他的。”
呃...這話說得東野司無法反駁。
確實是這樣的。
要是平時這么叫水樹勝太,指不定對方尾巴得翹到天上去。
“而且...”水樹唯語氣喃喃,烏黑閃著亮彩的大眼睛里流露出復雜的情緒:“我其實也知道的,他平時沒怎么吹牛...他確實好厲害,武藏野美術大學...我聽護士姐姐說過,那是東京五大美院之一。”
“他真的很厲害的...他...”
水樹唯說著說著就哽咽起來。
“東野老師,你說我...我手術之后還能不能再見到他?”
東野司聽了這話只是淺淺一嘆,并沒有多說什么話來。
他不知道,所以他不能不負責任地回答,也自然不能不負責任地給水樹唯希望。
“我真的不想以后見不到哥哥,也不想以后見不到爸爸媽媽...”
水樹唯壓低的聲音有些顫抖,她攥著東野司的手掌。
明顯在發顫。
東野司也只能同樣握住她的手掌。
就這樣,讓水樹唯情感宣泄了一兩分鐘,她終于冷靜下來了。
冷靜下來后,她才看著面前的東野司,過了好一會兒才破涕為笑:“東野老師,我發現了,你和別人都不一樣的。”
嗯?
這話說得東野司又迷迷糊糊的了。
怎么你哥說我和別人不一樣,你這里也來一次,也說我和別人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了?我還能比別人多一雙眼睛兩張嘴巴不成?”東野司笑了笑。
“沒有...只是說那個...東野老師好像并不喜歡安慰其他人...啊,不對,是不太喜歡不負責任的安慰其他人。”
水樹唯說了好幾遍,最后終于說對了。
“有么?”東野司并沒有注意到這點,思考了一會兒便笑著說:“或許是吧。”
“而且東野老師也和我想象里的名人不一樣。”水樹唯停停頓頓又說道。
你在這里找不同呢?
東野司未免有點好笑,但還是陪著她問了一句:“具體哪兒不一樣了?”
“嗯...我感覺,如果是那種特別想出名的人,走到哪兒都應該是有大批媒體和記者跟著的,而且最關鍵的是,我不是一個很好的炒作材料嗎?”
水樹唯一本正經的分析著:“震驚!病弱女生被熊本熊拯救了人生...這不就是最好炒作產品的新聞標題嗎?”
這話聽得東野司都一個沒忍住,直接敲了她的腦袋:“你想得太多了。”
確實,水樹唯是一個很好炒作熊本熊的材料,吉祥物拯救女生...這確實也是值得炒作的點。
但是東野司并沒有那么下作。
雖然前面也說過,東野司頻頻在電視臺以及專訪里露臉就是為了賺取名聲。
但是利用水樹唯炒作熊本熊,東野司并沒有下作至此。
這也是東野司的原則。
出道至今,東野司從來都沒有拿煽情的事情進行炒作過。
就好比東野家雙親去世,家里唯一的一個姐姐也罹患精神病這件事...只要稍加炒作,就能給東野司再加上一個悲苦青年,草根出身,逆襲成才的人設。
可東野司做過炒作的事情了嗎?
沒有!東野司甚至連東野千早以及自己的家庭狀況都沒透露給外界任何人。
這是他自己的原則問題。
他東野司沒必要像前世一些歌唱選秀節目的選手那樣‘我從小父母雙亡,我沒錢接受正規的音樂教育,但是我有一顆熱愛音樂的心’強行煽情,強行炒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