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東野司面前厚厚的原稿,才很心疼小聲地嘀咕一句:“還要畫嗎?”
近衛涼花并不喜歡對東野司的工作多嘴,只不過她每次來這邊基本上一直看見東野司在埋頭畫畫,好幾次她都覺得東野司可能要過勞猝死了。
她當然很心疼。
“是啊,挺過這一個半月,之后就輕松了。”東野司喝了口咖啡,眼睛還注視著《勝者即是正義》的原稿,思考著繼續怎么畫下去。
過了五六分鐘,東野司才頗感詫異地轉過頭:“還有什么事嗎?涼花?”
幾乎每次近衛涼花給自己送完宵夜或者咖啡這些東西后就會離開,好像他房間里有什么嚇人的東西一樣。
但今天不同,近衛涼花還留在房間里。
這就讓東野司感到疑惑了。
近衛涼花的舉止不像一般日本女生,很有禮貌,覺得一直待在別人的房間很不禮貌,再加上她纖細敏感,戳中心事臉色就紅通通的,笨手笨腳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她這軟軟的性格像是棉花糖,東野司再怎么調侃都不會生氣。
但今天卻有些奇怪了。
棉花糖一下子硬氣了,居然敢留在自己房間里面。
東野司覺得意外,但還沒等他繼續詢問,近衛涼花就已經小聲開口了:“我其實會頭部按摩的,阿司。”
呃——
東野司這才明白近衛涼花的意思。
原來她是想給自己按摩啊...
不過她這暗示還真是有夠笨拙的,就說了一句‘我會按摩’,往下就沒個響聲了。
但這也同樣是近衛涼花的性格,你要讓她再主動...那未免也太困難了,沒看到她就只是說了剛才那一句話就已經不敢抬臉見人了嗎?
棉花糖果然還是棉花糖,東野司覺得要是她改個名字叫近衛棉花糖,然后再讓自己吸一口,指不定就有多香甜呢。
“是嗎?那麻煩涼花了,給我稍微按一按吧。”東野司笑著靠著椅背,放松了身體。
“嗯...”
東野司聽著近衛涼花用軟糯的聲音應了一句,接著他就感受到了頭部上近衛涼花纖細的五指。
適當的力度輕緩準確地按壓著頭部的穴位。
東野司只覺得疲勞被驅散了。
“阿司,怎么樣?”
近衛涼花輕聲細語地問道,按著東野司腦袋的手指也輕緩地揉動著。
“感覺很好,求天求地都不如求我的涼花大神了。”東野司閉著眼,樂呵呵地應了一聲。
確實很舒服。
近衛涼花的手掌很小,力氣卻足夠,而且還很有手法,讓東野司感覺很不錯。
她按著按著就臉紅了,看著東野司閉眼放松的狀態,只覺得像是舔了蜜糖。
明明享受的人是東野司,出力氣的人是她,但這個傻丫頭還是覺得很開心。
這么靠近了看...她發現東野司確實長得特別好看,清秀好看的五官就像是晨間劇的男主角一樣。
只不過眉毛皺著,而且看上去似乎也很疲倦...
近衛涼花很心疼地摸著他的腦袋——阿司肯定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