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過去說不定也改變不了什么,只是站個場子。
要是長谷川莉子實在不愿意,他也會稍微提醒一下松田正男注意一些的。
東野司說話還是很有分量的,畢竟是主創組中的其中一員,某種意義上來講算是松田正男的頂頭上司。
況且堵在別人家里面...這個行為從某種意義上已經挺惡劣了。
很難想象三十多歲的男性會做出這種事情。
東野司將電話掛掉,向教職工辦公室走去。
他還有《夏天結束了》這幅畫要上繳呢。
......
將《夏天結束了》這幅畫正式交給崗野良子后,東野司就回到畫室坐在近衛涼花旁邊看著她畫畫。
就這樣一直坐到下午五點多鐘,東野司這才拍了拍她的小腦袋離開。
現在搭車過去,估計長谷川莉子那邊已經結束一天的配音工作往家里趕了。
這么想著,東野司搭上車很快來到新宿區歌舞伎町的長谷川莉子家。
看著面前還沒營業的店門,東野司思索了一會兒。
看來長谷川莉子還沒回家啊。
東野司思索著轉身走到旁邊的小巷。
這條路走兩步就是長谷川家的后院了。
此時,后院門正半敞開著,東野司一眼就從半敞開的門口看見了搬著小桌與板凳坐在洗菜水池旁邊寫作業的長谷川幸子。
她不知道在念叨著些什么,看上去很是入神。
“幸子。”東野司站在門外打了聲招呼。
這聲音一下子就吸引到了長谷川幸子。
她左看看右看看,這才看見門邊的東野司。
一見是東野司,她就立馬從板凳上跳起來,滿臉興奮:“是長得特別好看的哥哥!”
“...我姓東野。”東野司拍了拍她的小腦袋。
長谷川幸子還是與以前一樣,年紀小小的就知道以臉識人,真不知道這對她是好事還是壞事。
畢竟這貨還這么小年紀就是個顏控了。
“你姐姐呢?幸子?”東野司看了一眼屋內,發現沒什么人后問了一句。
“姐姐還沒下班...最近好像都是六點鐘下班的。”長谷川幸子很乖巧地說著,接著她才像是想起來什么,偷偷地靠近東野司,很神秘地說道:“姐姐好像被有個叔叔給騷擾了,最近一直悶悶不樂的。”
東野司估計那個‘叔叔’就是松田正男了。
三十多歲,確實是當長谷川幸子叔叔的年紀了。
而東野司也察覺到了,在說到‘悶悶不樂’的時候,長谷川幸子似乎也很生氣,很不高興地抬著腦袋:“而且姐姐不是要嫁給哥哥了嗎?所以我就想到了一個辦法。”
“辦法?”東野司來了點興趣,同時逗著她問道:“是什么辦法?”
長谷川幸子明顯有些興奮,她牽著東野司的手掌在板凳上坐下,接著便跑回屋子里,從中取出了一塊坐墊,然后抬頭得意洋洋說著:“我把圖釘都塞進這個坐墊了!那個叔叔只要再來,我就把這個坐墊給他用。讓他還敢勾搭有夫之婦!”
“......”東野司。
這小家伙年紀這么小,怎么下手這么重?而且你這些什么‘有夫之婦’的詞語都是從哪兒學的?
東野司把坐墊放在一邊——這玩意兒要是真被松田正男一屁股坐下來,怕不是當場就得往醫院送。
但同時他也問了長谷川幸子一句:“你這些形容詞都是從哪兒學的?比方說有夫之婦這種。”
“電視劇上面!”一談到這個,長谷川幸子眼睛就閃起了光:“我看的電視劇里面有很多這種臺詞的!”
不得不說,小女孩似乎也喜歡討論這些。
她開始樂樂呵呵地對東野司講述她看的電視劇的劇情。
劇情大概就是豪門一家中的一位落魄男主角遭到血親打壓,不得不忍氣吞聲流落在外,這位落魄男主角一邊積累財富,一邊發展手下勢力,就是要報復豪門一家...簡單來講就是很狗血的家庭倫理劇一樣的東西。
同時長谷川幸子還告訴東野司,坐墊圖釘也是跟著電視劇里學的。
她覺得這辦法肯定很有用,一下子就能讓松田正男遠離她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