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衛涼花、高橋由美、藤原葵三個人面面相覷,看著桌上的那張‘我曾經也想過一了百了’的A4紙,全部都安安靜靜,如臨大敵。
就連一向思維跳脫的高橋由美都是滿臉嚴肅。
看著這張紙,旁邊的藤原葵想了很久,這才開口:“蠢豬...由美,這不是你在和我們開玩笑吧?”
“我哪有?!”高橋由美叫了起來,聲音透著委屈;“我是想去東野老師的房間看看有沒有《非自然死亡》下一話原稿的,然后一眼就看見桌面上放著的這張紙了...我是那種拿這事兒開玩笑的人嗎?你說對吧?涼花?”
她怎么可能是這種人呢?
藤原葵不說話,旁邊的近衛涼花也不表態。
但有時候不表態,比表態了還傷人。
高橋由美有點不堪受辱:“我真沒有——”
“這的確是阿司寫的字。”近衛涼花看了半天,終于猶猶豫豫地開口了。
她以前看過東野司寫過字,確實是這種很標致的印刷體字,寫的很好,看上去讓人很舒服。
這話一出來,近衛涼花與高橋由美她們又沉默了。
沉默一會兒后,藤原葵吞吐著問了句:“那個...涼花,你最近與東野同學在的時間比較久...東野老師什么時候有這個想法的?”
近衛涼花露出很羞愧的表情:“我不知道。”
這又是女朋友失職了!
東野司居然有‘一了百了’的心思,但自己卻不清楚...
唉!自己這個女朋友當得可真是!
見近衛涼花愁眉苦臉,高橋由美也沒像平時那樣‘揉一揉就好了’,反而是正兒八經的開始分析:“我覺得,估計是從寫《Lemon》那首歌開始。你們看,都說藝術來源于生活,要是沒這個想法,東野老師也不至于自尋短見。”
“...東野同學還沒死呢。”旁邊的藤原葵忍不住插了句嘴。
“打個比方嘛!”高橋由美理直氣壯地拍了拍桌:“而且從我看來...東野老師估計是那種‘千層餅’的作者,他喜歡很多東西藏在心里面不說出來。比方說你現在看著他笑,他可能心里面就在哭,你看見他在哭,可能他確實是在哭。”
“絕對的千層餅!”高橋由美一手張開虛握,好像把東野司算計得死死的。
藤原葵一時無語,覺得這貨肯定是想多了。
但有一些指不定高橋由美說對了。
東野司說不定早上的時候和她們嘻嘻哈哈,晚上就抱著枕頭哭——不是說很多天才藝術創作者都有這些個亂七八糟的心理疾病嗎?
她們幾個小女生開始討論,越來越覺得很有可能了。
另一邊的東野千早則不懂她們在說些什么,只是探頭探腦地往這邊看了兩眼。
過了一會兒,黑宮明紗與名川千美過來拜訪。
“東野老師想要自尋短見?”
性格一向安靜的黑宮明紗聽了這個消息沒說什么,只是看了一眼東野司寫的那一行字。
確實是東野司的字啊。
難不成他真有這個想法?
但感覺不像啊...東野司前天在NHK訪談上面不是還說起過不會想著自尋短見嗎?
她旁邊的名川千美不愧是與高橋由美齊名的餿主意大師,開口就說道:“要不然我們還是報警吧?指不定現在東野老師他就在哪個水庫旁邊站著準備往下跳了。”
這話一說出來,引得眾人同意,連黑宮明紗與藤原葵這種理智派都被她們倆唬住,真準備打電話報警了。
但是還好,東野司并沒有出去太遠買東西,挑了一些她們都比較喜歡吃的食材就回來了。
“還差長谷川小姐就全部到齊了啊。”
東野司打了聲招呼,拎著走進來。
不過走到半路上就發現屋子里氣氛似乎有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