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用陪著他打那么多場球的...”近衛涼花看著東野司滿臉汗水的模樣,心疼地小聲埋怨。
而聽了近衛涼花這話,東野司也只是樂呵呵笑了一聲沒說話。
你以為我是打球才累成這樣的?
我是一邊打球一邊放水,同時一邊還要考慮怎么讓球才不會那么明顯,所以才這么累的。
至于陪近衛對馬再打乒乓球?
東野司只是想了想就直擺手——不會有下次了,這哪是打球放松?比我畫一兩百頁《非自然死亡》還累——真不是人干的事情。
見近衛涼花似乎也有些口干舌燥,東野司也明白剛才在臺下看,她指不定也很緊張。
畢竟一邊是老爹一邊是男友,給誰加油都不合適。
于是他笑了一聲,轉而問近衛對馬:“不好意思,岳父大人,我有點口渴了...有喝的嗎?”
東野司的態度很熟稔,說話自然而然,這讓剛擦完汗水的近衛對馬也是下意識地應了一聲:
“嗯,那邊有個小冰箱,你自己去拿點東西喝吧。”
他這話一應完,下一刻就滿臉莫名其妙了。
不對啊...自己怎么就下意識應聲了?我可還沒說要當這小子的岳父啊。
近衛對馬有點暗自懊惱,同時覺得東野司這小子未免也太會借桿爬樹了,開口就是‘岳父岳父’的叫,讓人防不勝防。
東野司很明顯不會理會近衛對馬這些個微妙心情,他掃視了一眼球室就發現了放在角落的小冰箱,于是直接走過去,拉開冰箱門...
然后東野司就莫名被震到了。
如果說剛才對于近衛對馬是否為女兒控,東野司還抱有疑問...那么現在他就已經是完全弄清楚了。
自家這老丈人確實是女兒控,指不定是重度病癥,病入膏肓的那種。
你看這滿冰箱的蜜桃汁,各種公司產的牌子都有...全部都是近衛涼花喜歡喝的...這要不是喜歡自家女兒會這樣?
或許這是可以利用一下的點。
東野司思考著從冰箱里隨便摸了兩瓶運動飲料,又給近衛涼花摸了一罐蜜桃汁。
他先給了近衛對馬送了運動飲料,隨后又給坐在自己身邊的近衛涼花塞了一瓶蜜桃汁,這才算是完成了任務。
眼看著自家女兒又坐到東野司旁邊,近衛對馬禁不住多看兩眼,隨后面色放平,裝作毫不在意地靠近了一些:“你乒乓球打得很不錯啊,東野君。”
“哪有,能贏純粹就是岳父放水還有僥幸的因素在吧。”
“不要那么謙虛。”近衛對馬加重語氣準備稍微責備一句,但看見近衛涼花好奇地往這邊看過來,他的語氣又放緩了:球技確實可以的。”
這場面東野司完全看在眼中。
近衛對馬還真是被自家女兒克制得死死的,說話都沒開始那么大氣了。
“這也是岳父看得起,我哪有什么球技。”東野司笑著回答。
嘶...
這開口一個‘岳父’,閉口一個‘岳父’的...
近衛對馬都感覺自己要被東野司繞進去了。
于是他干脆地皺著眉毛提出意見:“那個岳父的叫法...你能不能稍微改一改?”
近衛對馬也不是傻瓜,愿意讓東野司這么占自己便宜,于是開誠布公道:“東野君,實話說一句,我現在還沒認可你,直接稱呼岳父有點不太妥當。”
見近衛對馬如此認真,東野司也一點都不畏懼,佯裝思考后,點了點頭,理所當然地回答:“我知道了,父親。”
見東野司理所當然的表情,近衛對馬還下意識地應了一聲,結果聽完內容后才是一愣:“你叫我什么?”
“父親啊。”東野司覺得很正常。
放屁!我什么時候變成你父親了?我還沒把女兒嫁給你呢!
近衛對馬也是發現了。
東野司這根本就不是順著桿子往上爬,他這完全就是擱那兒撐桿跳,一跳就直接跳七八米那種。
近衛對馬本來還想好好兒批評批評東野司的,可他剛準備開口,就對上了自家女兒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到了嘴邊的話也干咳兩聲咽下去:
“東野君,你這直接叫我父親也不大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