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天自己老丈人死活不肯進自己家門,那就代表自己今天大概率要糟,畢竟真正倔起來的人是一點道歉的機會都不會給你的,家門都不會進。
而如果他愿意進自己家門,那就代表他其實心里已經隱約放下了那道坎,愿意給東野司‘水磨豆腐’的機會,殺傷力最少也要降低個百分之五十。
只要給了東野司不斷‘水磨豆腐’的機會,就算近衛對馬真的鐵石心腸,到時候也要被磨成鐵粉。
東野司這么想著,跟著近衛對馬進了房間。
而另一邊的近衛對馬在進房間的那一刻,也是隱約下定了決心——
不管東野司這個便宜女婿再怎么說,再怎么找借口,自己都絕對不能輕易原諒他。
要知道他這幾天可連個安穩覺都沒睡好,生怕東野司真把自己的小棉襖拐走了。
想到這里,近衛對馬一言不發,喝了東野司的茶水就坐在長椅上面,時不時地掃視四周。
東野家一向都很整潔。
之前東野司是一個人整理家務的,現在有了東野千早,他也就輕松了不少。
這整潔簡約的風格讓近衛對馬略微點點頭。
還好,東野司平時的個人衛生習慣應該還算不錯的。
他還在這邊觀察,另一邊的近衛凜花就已經有些好奇地問了一句:
“對了,司哥,涼花姐去哪兒了?”
“她和我姐姐出去采購了,估計很快就回來了吧。不要在意。”
出去采購了?
難怪沒看到涼花的身影。
近衛對馬摸了摸下巴。
“是嗎?不過話又說回來,司哥,你要參加紅白歌合戰的事情是真的嗎?”
“是真的,名單不是都出來了嗎?”
“哎...我還以為是同名同姓呢。司哥真厲害啊。”
“也就那樣吧。”東野司不在意地應了近衛凜花一聲。
隨后他又瞟了一眼時不時往自己看的近衛對馬,像是有些遺憾地嘆息:“唉,其實今年我只要是想讓涼花一起去看紅白歌合戰的,我覺得她應該會喜歡。”
果不其然,一聽見是關于近衛涼花的事情,近衛對馬又忍不住往他這邊掃了兩眼,同時心里面也有點氣哼哼。
東野司這算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了,明知道他就是因為近衛涼花過年不回家的事情過來的,結果還要提這檔子事。
近衛對馬這么想著,同時也有點奇怪。
東野司是個很精明的年輕人,他應該知道這些容易挑撥氣氛尷尬的話題需要藏著,至少不能這么光明正大地說出來...
這就好像打棒球,近衛對馬明知道東野司是個喜歡用變化球的選手,結果他突然一記直球發過來,讓他也有點驚訝。
另一邊,察覺到近衛對馬情緒上波動的東野司也是精神一振。
他又抓緊說道:“不過涼花其實是想回青森縣的,我聽她說過,青森縣那邊有近衛家的年會,她不好不去...”
便宜女婿一提到年會,就讓近衛對馬有些莫名復雜的心理情緒了。
他其實是知道自家女兒在年會上并不是特別開心的。
只是應付那些親戚朋友就讓她很是疲憊了。
可就算是這樣,他還是一直讓近衛涼花參加年會...這對涼花來講,是不是也是沒尊重她的意見呢?
難不成留她在東京陪著這便宜女婿看紅白歌合戰才是正確選擇嗎?
近衛對馬目光閃爍,很明顯陷入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