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也不知道東野老師發生什么了。”
矢野龍一率先張了張嘴表態道。
旁邊的山上千夏也緊隨其后,同樣一臉懵逼。
怎么回事?
剛才還討論著怎么畫油畫呢?
怎么東野司突然就一副‘好!我明白了’的表情離開了?
難不成這就是職業畫家的世界嗎?
就好像難懂的抽象畫一樣,壓根兒就是完全弄不懂。
......
東野司離開東野工作室后并沒有四處閑逛,而是徑直回了家。
前面也已經說過,在他家中一個空儲物室里面放著他的畫具,當初他給東野千早治療病情所畫出來的油畫,就是在這個儲物室里畫出來的。
這地方其實很不錯,上面還開了窗,空氣流通很自然,不用擔心油畫顏料的味道散不開而讓腦子暈暈沉沉...
這算是常識了。
那怕是冬天受點冷,畫油畫的地方最好還是通風,要不然容易喉嚨疼,頭疼。
東野司一回到家中就看了一眼儲物室里早就已經繃好的畫布...
這畫布是他昨天晚上用釘槍那些油畫老伙伴釘好的。
冬天空氣中水分少,昨天往畫布上刷的那層漿已經開始發干了。
看這個情形明天應該就能直接動工了。
不過...
“在那之前還是先把這種感覺先抓住...”
東野司從旁邊的箱子中摸出一本速寫本,捏著鉛筆沙沙沙地就在上面畫著。
他畫畫的動作還是一如既往的自然,手臂甩得很開,看上去很有畫家的味道。
只是十五分鐘過去,東野司就已經將整體畫面的大體框架定好了。
東野司并沒有如剛才與山上千夏討論得那樣,直接就開始進行‘幼年、壯年、中年、老年’這些階段的繪畫。
他先在整體的畫面的邊緣畫出了一雙手。
那是一雙已經蒼老,粗糙得看不出男女性別的手掌...
這大概是一雙畫家的手掌,此時這位畫家正手捏著畫筆。
由于這雙手實在畫得傳神,仿佛旁觀者真感覺到自己就已經變成了東野司畫中的這位畫家了一樣。
他緩緩地伸出畫筆,似乎要在面前空白的畫布填補上顏料。
而在畫架背后,是一個立柜,里面放滿了各種證書以及榮譽,
有些證書已經泛黃,象征著他壯年時獲得過的榮譽。
有些證書還算嶄新,應該是他老年,也就是現在所獲取過的榮譽。
東野司的細節做得很好,那怕這只是用鉛筆畫出來的東西,都讓人別有一番韻味。
壯年、老年...
是的。
東野司想靠著這種獨特的第一人稱的體驗視角...
讓欣賞者體驗畫中的世界...畫中的春夏秋冬以及這位畫家的一生。
而這才是東野司所說的親身體驗,而非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