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義塾并沒有嚴格規定。
也因此,雖然有不少目光被東野司吸引過來,但也有不少日本高三學員聚在一起拍照,嘰嘰喳喳的與低年級學生談論些什么。
有些低年級的女生舍不得高年級的前輩離開,于是就抱著對方,淚眼婆娑地在對方的耳邊說些悄悄話。
內容大概就是‘以后要經常通電話’、‘以后去上大學了也別忘記自己,有空再聚一聚’這些話。
這一點,天朝與日本沒有什么不同。
或許在離別這一塊上面是沒什么不同的。
“也不知道涼花和她兩個死黨現在怎么樣了。”
兩個死黨。
這當然指的是藤原葵與高橋由美。
她們三個人最近倒是沒什么離愁別恨,畢竟她們幾人的志愿大學都在東京,就算畢業了也能經常見面。
“想這么多也沒用。”
東野司看見抱著試卷進來的男老師,取出自己削好的鉛筆以及橡皮等工具。
他不太習慣用自動鉛筆那玩意兒,因為自動鉛筆的筆尖沒有自己削出來的鉛筆頭好用。
自動鉛筆由于每一根都是相同大小,橫切面也一樣...線條與用手削出來的鉛筆相比就死板了許多。
當然,這頂多就是習慣,代表不了大眾。
東野司捏著鉛筆,但看著面前試卷,也是進入了長長的思考。
“嗯...”
他皺起眉毛,沉吟一聲,然后...
他放下了手中的鉛筆。
好,不會做。
是的。
就是不會做。
這想想也是當然的。
東野司心里也有數。
這三年不是去忙漫畫就是去忙傳統油畫的事情,壓根就沒怎么學習。
且前面也已經說過,他本來就是一個難忘師恩的人,早就把自己學習的那點知識還給老師了。
現在想讓他來做題目...
這實在有點困難。
只不過...
確實懷念啊。
東野司不會做考試題,干脆放下筆,觀察起周圍的學員。
看著他們為了考試,聚精會神,手中的鉛筆噠噠噠如同發電報一樣擊打在試卷上的時候,他就有種說不出的懷念之感。
以前他也有過這段時間。
正兒八經為了一個大學,悶頭苦學,朝六晚十二的學生生活。
他有些感慨,同樣也想到了前世一句俗話——高中時期是一輩子知識最豐富的階段。
這話說得其實還挺有道理的。
到了大學之后就要具體到某一門學科了,是挖深度,而不是像高中這樣,學了九科,學習范圍如此之廣。
東野司看著一片空白的試卷樂呵呵地笑了笑。
要是不知道的人看著他的表情,估計都要以為他這次考試要拿滿分了。
但是...
“考試點數也不是最重要的...”
東野司敲了敲桌面,干脆趁著自己不會,開始思考起答應過吉峰隆一的紀念作品應該怎么畫。
吉峰隆一的要求很簡單。
只要是能以北義塾為主的畫...那不管是什么樣的畫,他都愿意接受。
但是...只要是畫,就肯定是需要一個主題的。
東野司總不能真就照著北義塾的圖片給吉峰隆一畫幅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