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紅著臉,都快喘不過氣來,“帶……我帶……”
梁蕭笑著將校尉放下,讓他在前面帶路,校尉不敢違抗,只能老老實實在前面帶路。
兩人來到前艙,艙門處站了四個宋兵,校尉指了指艙內,含糊其辭道:“就是這里……”
門前守衛見勢不妙,舉槍阻攔。梁蕭手一揮,四條長槍飛到半空。
梁蕭跨入艙內,艙室闊大,并沒有想象中的金碧輝煌,四壁斑駁,布滿褐色水漬,跟貧困農家沒什么區別。
艙室中幾個官兒正在說話,聽得腳步聲,紛紛掉頭來望。面面相覷。
這人是誰?
怎么進來的?
一個稍黑的男子喝道:“你是何人,怎么沒經通報,就擅自闖入,可知這里是何地?”
那校尉還跟在梁蕭身后,聽到丞相質問,慌道:“丞相,這是云將軍的部下,說是有要事……要見……圣上!”
一聽到云殊這個名字,陳宜中立馬呵斥道:“不是吩咐了么,但凡云殊遣人,統統趕走,不見……”
這個時候蒙古人退兵,誰知道云殊有什么不良企圖,不得不讓陳宜中懷疑。
“這位大人,圣上莫不是見不得?”
陳宜中一怔,厲聲道:“好大的膽子,你想造反嗎,來人,將他給我轟出去!”
“丞相,先聽聽他要說什么,倘若這般趕走了,豈不叫人齒冷?”
陳宜中道:“陸太傅你糊涂啊,云殊狼子野心,仗著手握兵權,一心要奪走圣上……現在蒙古人撤兵,他指不定要想做那曹操……”
挾天子以令諸侯,可是皇家大忌,更別說老趙家皇位的來歷不正,對武將那是十分的嚴苛,所以但凡有點實力,有點威望的武將,不管你有無不臣之心,都會受到猜忌與打壓。
陸太傅一聲哀嘆,對梁蕭道:“圣上龍體欠安,不便見客,云將軍有什么話,你就在這說吧,我等會轉告圣上的……”
話到了這個份上,梁蕭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對陸秀夫他十分尊重,向陸秀夫拱手道:“云將軍聽說圣上微恙,特令在下請來一名女神醫,為圣上診治。”
陳宜中怒視著梁蕭,“我們自有大夫,不勞云將軍他費心了,你請回吧,告訴云將軍圣上好的很!”
梁蕭心道這老頭真當自己還是以前大宋丞相嗎,正要發作。
花曉霜拉住梁蕭,示意梁蕭不要沖動,上前一步道:“那位……圣上可是患了驚風之癥?”
“你怎么知道?”陸秀夫驚了,吃驚的看著花曉霜。
…………
“從這房中彌散的藥味,不過想要真的決斷,我要見過病人,才能確定。”
陳宜中冷笑:“只怕這就是你們來此的目的吧,老夫就知道那云殊包藏禍心!”
陸秀夫勸解道:“丞相,事急從權。而今圣上危在旦夕,這位姑娘想必是有真才實學,讓她試試,說不定真的能醫治好圣上。”
陳宜中擰起雙眉,滿臉都是懷疑,主要原因還是不放心云殊,因為梁蕭說他是云殊的人,如果之前梁蕭不這么說,或許早就見到了。
在梁蕭與陳宜中扯皮的時候,海面上,一艘小船也在快速朝著大船靠近,是東皇,他來了。
大船上。
陳宜中臉色陰沉,死死的盯著梁蕭,在他身后還站著幾名士兵,梁蕭完全沒將陳宜中放在眼里。
只要梁蕭有如何不軌的動作,陳宜中都不會放過他的。
氣氛充滿火藥味,雙方大有動手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