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道:“前輩鼎鼎大名,如雷貫耳。晚輩雖然沒有見過前輩,不過有一長輩,也曾在紫霄宮聽過道,和前輩算是點頭之交,對前輩甚是推崇。回來交代小道,說以后見了燃燈前輩,定要恭恭敬敬,不可有半分逾越。”
“原來如此!”
燃燈心下釋然,又有點失落,還以為自己真的大名鼎鼎,連一個陌生金仙都耳熟能詳,原來是紫霄宮中道友的門下。
他心中頓時一凜,原本見這金仙根基超凡,風采過人,未來甚是可觀,便打聲招呼,也算結個善緣,不過這種態度是居高臨下,近乎施舍。
但對方有紫霄宮三千客之一的長輩,那就不能等閑視之了,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亂結仇家可是取死之道。
燃燈又不是勢力雄厚的巫族,在洪荒中大小算是號人物,但比他厲害的不要太多,若不是從頭到尾一直茍著,未必能剩者為王,熬到佛門三巨頭位置上。
燃燈臉上笑容頓時真誠了許多,同時暗暗盤算,他并沒有懷疑太乙的話,一方面能準確說出他之出身,一般金仙肯定不可能。
另一方面,他悄悄推演了一番,察覺一團迷霧,這小小金仙竟然天機隱晦,不是有重寶,就是有厲害長輩遮掩。
兩相一結合,燃燈更加傾向前者,不過想到對方可能有重寶在身,心中也不免起了些貪念,于是再度試探:“原來是故人門下,如此說來,大家也算同門。不知令長輩道號為何?”
太乙臉不紅心不跳,繼續胡亂編造道:“本來那長輩交代輕易不要打著他老人家的名頭行事,不過前輩既然是熟人,倒也無妨。那長輩尊號仲琳子,自稱許真人,全稱許仲琳!”
“許真人?仲琳子?許仲琳?”燃燈眉頭一皺,可以確定自己并不認識這么一位道人,難道是化名?
一念至此,他不由又開始推算,袖中十指連掐,片刻后,臉色一僵,眼神閃過驚駭,再看向太乙的眼神,已經十分震驚了。
原來他一開始什么也算不出來,后來稍有眉目,卻見一片混沌之中,過去未來不分,一種巨大的恐怖突然從心中滋生,嚇的他大汗淋漓,急忙停手,不敢再繼續推算。
太乙一直暗暗關注燃燈表情,同時悄悄祭起乾元鏡,準備一個不好就馬上跑路。
雖然對方是太乙金仙,但他也非吳下阿蒙,乾元鏡煉化越來越多,再加上落寶金仙飛翅神通,自忖就算打不過,逃跑還有有把握的。
不過看到燃燈表情突變,面露駭然,太乙心中不由一松,暗道賭對了。
話說許真人仲琳子,合起來就是許仲琳,傳說中是封神演義的作者,對方對封神內幕如此清楚,還敢記載包括六圣在內的大人物事跡,使之廣為流傳,要說是一般人,他根本不信。
這絕逼是某個超級牛人化名而作,要不然就憑你敢亂寫六圣之爭,以及背后涉及的各種勾心斗角,也絕對是找死。
而那樣的人物橫貫時光長河,就算現在還沒成就,但過去未來之中,必然銘刻著不朽的烙印,燃燈敢推算,要是所料不差,肯定會遇到極恐怖的事。
至于自己扯虎皮,和人家結下因果,太乙表示,那都是將來的事,說不定還是好事。
“道友,為何臉色如此難看?莫非小道說的有何不對?”見燃燈有些怔楞,明顯被嚇到了,太乙笑瞇瞇的問道。
燃燈擦了下額頭冷汗,尷尬道:“想不到道友的長輩,竟然是一位如此厲害的人物,貧道不知好歹,竟然還有所懷疑,慚愧慚愧。”
太乙大度的一揮手,笑道:“此乃人之常情,道友何必介懷?道友是打算登不周山么?不知小道是否有幸同行?”
燃燈心中一喜,這金仙很是不凡,本身就有結交的價值,再加上人家背后恐怖的長輩,至少也是大羅金仙強者,他正愁巴結不上,能夠同游不周,豈非求之不得?
“哈哈,道友看得起貧道,燃燈榮幸之至。道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