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羽扇輕搖，一股玄妙莫測的力量無聲擴散，將二人的對話保留在一定范圍來，他淡淡道：“東皇陛下命數和你的確有些牽扯，甚至是一種互補而又互克的關系，只因玄牝之氣的另一半坤陰之氣，便在他手中。”
“他是不是想殺了我，奪取我體內乾陽之氣？”
太乙臉色陰沉如水，假若白澤所說屬實的話，東皇太一絕對有有動機這么多，只要腦袋正常的人，都能想到完整的玄牝之氣肯定比分裂的好。
白澤微笑著道：“你放心吧，坤陰之氣原本也不屬于他。他是太陽神燭照部分本源孕育而出，繼承了燭照大神的大部分遺澤，天生的皇者，自有統御八荒**的命格。坤陰之氣于他，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太乙臉色略好了些，又一次聽到神秘的燭照大神，他精神一振，就聽白澤繼續道：“東皇陛下乃是太陽至尊，坤陰祖炁與其本源相沖，本就無法契合，只能勉強煉化以贈天運，而無法化為根基。”
太乙卻道：“但他若打殺了我，得到乾陽祖炁，是不是就沒有這種問題了？到時候和坤陰祖炁重組玄牝祖炁，豈非難事？”
白澤哈哈笑道：“你想的太簡單了，假若他是坤陰祖炁誕生靈智孕育而出，自然可以這么做。但他的根基乃是太陽本源，就算得了乾陽祖炁，也不可能完美化為自己的根基。先天大神乃天地所蘊養，根腳早定，豈是能隨意逆改的？一旦強行煉化玄牝祖炁改變命數根腳，則無異于逆天道規則而行，必遭殃禍。”
他說到這里，笑了笑，淡淡道：“若真有如此好事，也輪不到東皇太一了，你以為知曉這些秘密的只有我嗎？早在很早之前，就有許多人關注你了。”
太乙心中一跳，想到一個關鍵點，也顧不得問哪些人關注自己了，問道：“按丞相所說，我是乾陽祖炁根腳，假若得到另一道坤陰祖炁，是不是就可以轉化為玄牝祖炁根腳？”
白澤一副孺子可教的架勢，點頭道：“你總算說到點子上了，只有你這種半玄牝根腳的人，才能做到。
這也是我之所以破壞你拜師三清的主要目的。其實單獨半道玄牝祖炁作用不大，只是讓你有不凡的潛力而已，并不能改變什么。只有兩者合一，還原成完整的玄牝祖炁，成為天道之外的最大變數，才能真正升華根腳，奠定強者之基。
東皇太一身上有對你至關重要的東西，你如果拜師三清，一旦敵對，乾陽天運會對沖掉他身上的坤陰地運，對他產生極大的負面影響。
如果你不能為他所用，他絕不可能將坤陰祖炁給你資敵。以他的性格，多半會徹底毀掉。混沌鐘在手的他，有這個能力。”
太乙沉默良久，心中跌宕起伏，此時不知該不該感謝白澤，雖然失去了一個圣人師父，但若按白澤所說，自己要是能還原玄牝祖炁，是不是也就有了一窺混元至境的資格？
一個是短時間的利益，能夠保證自己平安，獲得一個相對較高的地位，但不能擺脫棋子的命運。
一個是長遠利益，雖然會困頓一時，但只要度過這次大劫，并得到想要的東西，就有機會成為棋手，并且從此逍遙無數量劫，無有任何危險。
這兩種要如何選擇，對太乙來說并不算艱難，他定了定神，疑惑道：“假若我還原了玄牝祖炁，是不是意味著那遁去的一都在我身上，別人就沒有了改命的機會？”
“當然不是。”白澤淡淡道：“天地有缺已經是事實，玄牝祖炁中承載的規則之力已經以另一種形式存在，只要不復歸于天道，則眾生都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