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狼藉當中,那頭熊地精周身浴血、死于大量的武器投擲之下,它半跪于地面,直到死亡也沒有選擇屈服,血泊以其身軀為中心蔓延,居然有一種壯烈感。
“沒事吧?”石毅策馬過去,把被馬匹壓著的伍爾夫拉起來。
“沒事。但,馬好像是瘸了。”
戰馬價值昂貴,哪怕不計后果的大量借貸,整個阿法爾家族也不過才養活了五匹而已,而腿斷了馬瘸了,這匹戰馬的價值就大幅降低了,尤其是戰馬,是要進行閹割的,一旦失去奔跑戰斗的能力,就失去一切的價值。
“人沒事就好。其它士兵,聽從指令進行全部救火,搶救人口、搶救財物。”
這一役的夜戰,除讓所有人越發認清身處亂世的現實外,并沒有什么收益,四十名槍盾步兵折損五人,其中還有兩人是被埃杜?哈尼所斬殺的,用于穩定軍心。二十人弓兵無人死亡,有兩人受傷但并不嚴重,二十人斧手步兵重傷一人,輕傷一人。
但是平民的損失就較為慘重了,合計死傷近四十人,對于薩克雷這樣一個規模不大的鎮子來說,給人的感覺就是走到哪里都能看到身上帶著傷的人。
面對這種情況,石毅下令要求酒館/旅館、神殿出面安撫人心,為什么擴建莊園?是為強化生產,為什么擴建倉庫?是為物資保存,為什么擴建酒館?
是因為中世紀的酒館不僅僅同時兼備著旅館的功能,同時還有娛樂功能。
更多的廚師、更舒適的房間,更可口的食物,乃至于相關的酒館侍女/妓女,別小看這些,在生產力低下的中世紀,人類的娛樂活躍就那么一些,酒館娛樂是支撐著許多平民繼續活下去的精神動力。否則的話,他們活著就真的是憑求生本能作支撐了。
神殿也有類似的職能作用,在絕望中讓人抱有希望,安撫人心。相比真正臨頭的事,先一步壓死人的,往往是一個人內心的情緒。重復一遍,事情大多數情況下壓不死人,壓死人的往往是心中大量衍生的負面情緒,若真的咬住牙面對,大多數事情其實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難。
因為心靈爭斗,也是一名搏殺高手必然精通的能力,因此石毅深深知悉于此,他清楚的知道越是在末世中就越是要有心靈與精神的支柱,否則普通人很快就會崩潰的。
次日,薩克雷小鎮民兵兵營。
作為這片末世庇護所的高級官員,埃杜?哈尼與伍爾夫以及卡桑卓一同受到召見,來到指揮部總所房間,當然,現在而言也僅僅只是一棟搭建起來的木屋而已。
進入房間,克勞德?阿法爾大人正背著身注視著地圖,而他的身后桌面上是一根鐵鏈與一塊銀色的礦石。
這塊礦石伍爾夫卻是印象深刻的,昨天自己差點就被這玩意直接砸死。
“領主。”
“領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