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修仙者倚仗靈根天賦,欺壓眾生。但是你們也欺壓吧?別跟我說被你們血祭的那些人,都是自愿去死的。淫祠邪廟就是淫祠邪廟,大道如水銀泄地,底層眾生由于基數龐大永遠都有天賦不俗的靈根天賦誕生,反倒是金丹元嬰修士,大量子嗣并無靈根天賦,這難道不是另一種公平?”
未等對方再言說什么,張烈補上一腳將狐女直接踏死,走出屋去,而在這個時候,外面已然盡是手持鐵刀、獵弩的胡家村村民了。
“仙師,就算看出端倪,您又何必一定要掀破呢?我們供養靈狐,也僅僅只是想求條活路啊。”那名年邁而受傷的老村長,這樣苦笑著說道。
“我想,就算馬家鎮的人曾經欺壓過你們,但也沒直接逼迫你們去死吧?你們現在能把靈狐祭祀到這種程度,可見血祭之人絕對不少,他們,難道不想求條活路嗎?”言語之間,半空飛旋、冰火氣芒包裹的黑白雙劍陡然刺入人群當中,縱橫穿梭甚至擴散劍氣,當白劍七夕、黑劍驚芒飛回之時,在場已經并沒有任何活人了。
“我初來時,抱著的本是善意救人之心愿,卻沒想到,你們最后所有人都死在我的手中。”
就在這一次,張烈打算離去之時。
“汪汪!”
突然,一條巨大如獅虎般的狼犬,突然不知道從哪里竄出來,沖著張烈咆哮兩聲,然后便奔跑向村子,跑到一半之時,它還轉過頭望向張烈,似在示意。
張烈認出那是黑靈子所養的靈獸,略一思索,并未怎么猶豫,便急跟了上去。
在一室極為偏僻破敗的人家,灶臺近處,那頭殘余下來的狼犬吼叫不休,張烈略一感應,然后揮手之間,灶臺石壁便被砸破了,現出一個大洞來,他緩步走其中,看到一處布置得頗為堂皇富麗的房屋內,有著一群穿著錦袍的半人半狐小家伙。
他們是人類孩子形態,卻是狐耳狐尾,一個個靈性十足,此時此刻正在有些恐懼得注視著突然涌入進來的高大男子,然后,他們看到了這個男人溫柔的微笑。下一刻,腥紅充斥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