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長老柳妙妙原本是散修,與張正言相識之后嫁入張家來的,這些年來負責家族傳功工作,當年張烈竊書而逃,也讓那時尚且還不是家族長老的柳妙妙受到不小牽連波及。
張正禮、張正言與柳妙妙這對夫妻,三人皆是六十歲上下年紀,皆是煉氣九層境,他們都想要一枚金髓丸借以沖擊筑基境界,而張天象已經八十多歲了,若是將金髓丸給他的話,僅僅只是張烈手上的那兩枚都未必足夠的。然而年齡越老也就越容易畏懼死亡,張天象此時此刻已經有些失去理智了,他就是想要張烈手上的那兩枚金髓丸,這個時候已經是爭命,而不是講理的時候了。
“在座的哪一位這些年來都對家族貢獻不小,老三為家族制造靈符,天象叔難道沒用三長老的靈符救過自己的性命?我夫君為家族經營坊市店鋪,長年無歸,我一個人獨守空房二十年,我說過什么嗎?四長老,您的重孫子兩年前跑到后山禁林去,是誰飛了兩天在狼嘴里把他救下來的?”
“我說這些并不是說我們對于家族的功勛大過您,但是元烈手上的那兩枚金髓丸,有可能為家族創造出兩位筑基境修士,都給您一人,您就那么有信心一定能夠成功突破嗎?”
真的斗法斗劍的話,十個柳妙妙可能都不夠張天象一個人殺的,然而斗嘴吵架,一向信奉能直接動手就不要廢話的張天象,怎么可能說得過教書育人的柳妙妙。
因此,憋了半晌后,張天象終究還是憋出一句:“你終究是外姓人,另一枚金髓丸就算是給正禮也不該給你!”
此話一出口,在場的張正禮與張正言都是臉色一變,柳妙妙的小臉更是變得一片慘白。
“四長老,慎言!”
“張天象,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就在張天象打算不管不顧的撒潑翻臉之時,他愕然發現剛剛的那聲質問并不是出自于面前的張正言之口,前面的那句話是張正禮喊的,而后面的那句話卻來自于自己身后。
張天象緩緩回過身去,只見一名身穿道袍,相貌平平卻氣質剛烈的青年男子飛入進來,雖然明顯極為年青的,但是其一身不回掩飾的雄渾法力,卻幾乎已經并不下于自己了。
來人正是張烈,而正主來了之后,在場所有人都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因為這里正在開會,因此也沒有人能及時通知他們,家族最為年輕的元字輩七長老張烈已然出關。
“來來來,妙妙老師受委屈了,您請坐下,四長老剛剛也僅僅只是一時失言,一時不察。”
“他什么一時不察,他心里就是這么想的,我嫁入張家來這么多年任勞任怨,他心里還把我當作是個外人。”見張烈來了,周妙妙更加是哭哭啼啼止也止不住。
這種情況下怎么證明張家把她當內人?當然是金髓丸拿來。這是最為真實的實證,其它說什么都是假的。
“各位,你們怎么回事,即便我手上有兩枚金髓丹,我們也沒有筑基丹啊,各位誰打算服用金髓丹后,自閉生死關嗎?”沒有筑基丹緩沖反噬,自閉生死關沖擊筑基境界者,九死一生!哪怕是異靈根、單靈根這些天賦異稟的修士,晉升筑基境界時也會吞服筑基丹緩和經脈壓力的,否則晉升失敗身死道消也是常有的事。
越國算是修仙界比較貧瘠的區域,這里的修仙家族每代能保持有一到兩位筑基修士就可以保持勢力不衰退了,平均一兩百年,每個修仙家族可以入手的筑基丹絕不超過五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