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張天志哪怕自己丟人,也不肯帶家族長老出去參加聯盟,就是怕家族太過空虛,現在看來,這么做卻是再正確不過的選擇了。
這一日,時近黃昏。
四長老張天象與七長老張烈,負責今日這一時段的巡守工作,特殊時期,特殊工作安排,這段時間的防務不可能再完全倚仗那些小輩了。
張天象一身沉重的精鐵甲衣,雄健高大的身軀上綁著一圈鐵索流星錘,森羅萬象大陣一旦起動,整個青廬山上的一切草木都將會化為張氏族人的助力,那個時候張天象全力發動之時,揮舞手中可以大幅度延長長度的鐵索流星錘,可以以一人之力戰勝數名同境界修士,堪稱是勇不可擋,能夠將法體雙修的修持發揮到相對極限境界。
而在張天象的身旁,則是一身法袍輕衫背負雙劍的張烈,他腰間還綁帶著一只朱紅色寶光瑩瑩的酒葫蘆,相比張天象的全副武裝,他不像是去戰斗的,反倒更像是出去踏青郊游的。
“四長老好。”
“七長老好。”
“嗯,辛苦了。”相比張天象的不言不語,張烈笑意盈盈,不時微微點頭回禮。
雖然看過青廬山防務圖紙,但張烈對于青廬山的防務終究遠不及堅守此地多年張天象,因此跟隨出行,更多的僅僅只是遭遇戰時戰力上的補充。
“你不要對這些小輩太有禮貌,太過親切。張正禮就是你這個樣子,以至于他在我們當中,是在小輩里面最缺乏威信的,上位者,不嚴則無威,無威則眾人怠矣,你這樣親切對人,他們只會覺得你好說話,不再用心巡守了,若是遭遇突發事件,變相就是你害死了他們!”
因為之前在議事廳內的沖突,張正禮自不用說,張正言夫婦也很快與張烈關系回轉了,畢竟并不愿意得罪張元烈。最后,就只有張天象還與自身的關系有些僵硬,老人有些擺長輩的架子。
客觀而言,張烈今年才二十四,而張天象已經八十多了,因此張烈也并不與之計較,對方說什么,自己便聽什么罷了。
“我們這里防守得這樣森然,可是山下卻有家族的靈田產業,還有二長老在山下呆著,萬一盜賊襲擊那里怎么辦?”巡守的過程中,張烈這樣言說問道。
“已經過了收獲的季節了,天富雖然守在那里,但他也只是擔心靈田被人糟蹋了,若真是遇到盜賊,他也不會死磕,也是會跑的。那群盜賊追殺一個身上沒有兩塊靈石的農夫做什么?”
“也是,那片靈田畢竟很偏僻,輕易間也不會被發現,呼,也不知道那些散修盜賊到底藏到哪里去了,我被堵在這里,返回宗門后可是要被處罰的。”
“放心,那群家伙拖不了多久了,包圍圈正在不斷縮小,我們再堅持一段時間就足夠了。”張天象仰望天空,這樣回應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