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師叔,我弟弟挺不住了,求求您救救他,救救他吧!”那名闖入進來的年輕修士一邊哀求一邊沖著羽衣老道磕頭,他用力極重以至于磕得額前鮮血直流,為了救自己弟弟已經不顧性命了。
“先出去看看。”
那名羽衣道士這樣對身旁的黑衣蒙面人這樣說道,然后徑直走了出去。而那名黑衣蒙面人深深得看了面前石壁上的包圍圖幾眼,接著他才跟隨走了出去。
外面稍大的地下溶洞內,一名背靠在鐘乳石上的年輕修士已經不斷口吐血沫,明顯不行了。
即便那名羽衣道士出來為其把脈之后,也只能搖頭輕嘆道:“經脈破裂,五臟移位,心脈受損嚴重,以我們現在的條件根本就沒有救活過來的可能了。”
就在這時,那名黑衣蒙面人上前,手中黑光一閃,出現一面白布長幡,他將長幡向下輕輕一掃,黑云涌動間,直接就將那名年輕修士吞噬掉了。
“你干什么?”
相依為命的弟弟尚未斷氣,就被這樣殺死,那名額頭碎裂鮮血淋漓的年輕修士,哪怕恐懼于筑基境修士的威嚴,卻依然猛烈拔劍,但是卻被他身旁的羽衣道士一把按住了肩膀。
“你們是不是還沒有搞清楚現在的情況?就算郭兄耗費元氣能把他救活過來,我們有讓他慢慢療養恢復的條件嗎?放心,我不甘一個小輩的東西,我把他祭成煉尸交由你使用,你們兄弟也算是再次團聚了。”陰氣森森得這樣言說著毫無感情的話語,將那名哥哥刺激得雙眼血紅。
“都是你,都是你蠱惑郭師叔讓我們做流寇的,本來我們從燕州來到這里定居,日子雖然過得清苦了些,但總是可以活下去的!”
“喲,現在怪我了,當初得手賺錢的時候,我有少分你那一份了嗎?現在吃干抹凈不認人,就都是老子的錯了?你大可以吼得再大聲些,反正把明州修士招來,老子拍拍屁股一樣走人,你們全都得死在這。”
“好了,這個時候鬧什么內訌!周明,向你王師叔道歉,看在你弟弟周聰的份上,這次暫且不記你目無尊長之罪。”羽衣道士郭平非常清楚,繼續這樣沖突下去肯定是周明吃虧,因此直接看似公正的截斷此事,看似偏向蒙面黑衣人,實則卻是偏向于周明的。
“不必了。相比道不道歉,老郭,逃生的方法,你得拿出一個方略啊,我們不可能總躲在這里,更何況現在大家缺丹少藥的,再這樣拖下去,被拖死的可不止是一個周聰而已了。”
“看來,你的心里已經有了打算,說出來聽聽。”郭平聞弦而知意,直接這樣言說道。
“那好,既然郭兄暫時想不出好的辦法,我就把我的個人拙見說出來讓大家聽一聽。”
“既然四面八方都被七大家族的修士圍得嚴嚴實實的,那么,我們可不可以打他們一個出其不意,直接攻擊易求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