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過掠過地下,泥土開始噴血,劍光掠過樹上,樹上有尸身墜下,劍斬樹干巨石,樹干巨石也都開始往外噴血。張烈策騎奔行的身形幾乎都沒怎么停滯,便繼續噠噠噠噠得奔行前去了,而此時此刻才剛剛吹拂到他面前的那些如刀林葉,如槍枝藤,全部都法力散盡,連修士戰斗狀態四周本能擴散護體真息盾,都根本攻之不入了。
(好……好強啊!)
(簡直……就像怪物一樣!)
就在在后面跟隨著的張正言心中驚駭之時,一旁的張天象突然間湊過來了。
“正言啊?你真的打定主意此事過后要跟他切磋嗎?如果是真的話,其實我有一個孫子挺喜歡妙妙的。”
“我還沒死呢!”
“……早晚的事嗎,肥水不流外人田。”
張天象這可是缺了老德了,騎在赤焰馬上的張正言差一點被他氣得背過氣去。
然而,說笑歸說笑,因為突然的極為迅速,因此接下來的數十息之間,四人都未再遇到任何的阻攔攻擊。
遠處的易求坊市法陣已經肉眼可見了,以赤焰戰馬的速度,不超過十息,眾人就可以沖入坊市法陣之內。就算易求坊市的防御法陣已經無法再自如控制了,在場四人身上也都帶著長老令牌,進不去從中脫身而出還是可以的,四人背倚坊市結成乙木四靈大陣,同樣是分擔了極大的防守壓力。
然而就在張正禮、張正言心神已然有些放松之時,一股巨大的威壓之感,從蒼穹高空轟然沖擊下來。
一名周身黑色覆蓋,就僅僅只露出雙眼的筑基境修士,背負雙手于高空中飛降而下,威壓驚人!
“布陣!”
張烈、張正禮、張天象都是這樣嘶吼著,并且幾乎同時向面前這名可怕的筑基境修士發動了攻擊。
若是由張烈來背陣盤,布陣的話,速度上肯定是比不通陣道的張正言要快上不少,但是缺少了張烈,僅僅只憑張正禮、張天象、張正言三人,未必能擋得住一名筑基境修士,因此寧可布陣慢一點,還是得挑生存能力,戰斗能力出色的人來。
然而那名蒙面黑衣人冷笑一聲,作為精于殺戮的魔道修士,對于四名家族煉氣境修士,他當然是看不上眼,并不在乎的。無論他們是想布陣,還是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