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烈,是極為傲氣之人,卻是極為注重實利之人,若是單純的傲氣,他此時此刻可能已經拂袖而去了,但是考慮到對方畢竟是為保護易求坊市才落到今日之地步的,張烈終究算是按下三分狂氣脾性。
一語罷,張烈周身法力擴散,配合著他身后背負的黑白雙劍,一股剛烈暴虐劍氣,以其身軀為中心膨脹開來。
也不需要那位雪姨繼續引領了,張烈整個人直接飛身撲向那巨大的宮床。
(就算是女人,作為修士如此喜慕奢華,未來也是走不遠的。)
“大膽!”
本來跪在床前哭泣的幾名年輕女修,紛紛向張烈攻來,她們還并不知道眼前之人,所來何事,又是何等身份。
“滾開。”
背后雙劍并不出鞘,但是自身體內法力轉化金靈劍氣,四面擴散,幾乎在張烈周身化為劍影飛舞,那幾名吳家小輩如何能是對手,哪怕張烈已經留了手,但這些人還是被蕩掃開來,四面紛飛。
其中一人控制不住自身身形,撞入宮床帷帳之內,在一陣陣的破碎之聲中,四面的帷帳扯得掉落,而那名女修則被宮床中央一名長發女子單手一伸,虛浮接住。
而當眼前紗帳落盡,即便是張烈自負定力,在這一刻也微微得呼吸停止了。只因眼前,絕世佳人如玉亦如畫!
潔凈得仿佛塵不染的嬌艷玉顏,便如一朵臨水自照的水仙,清麗中別有孤傲,閑適中卻見輕愁,漆黑長發于兩鬢之間垂落,卻在此刻應得她玉顏慘白,更添嬌弱。
因為是受著傷,僅僅只是穿著內衣,因此這一刻床上女修的粉臂玉肩,已然盡皆暴露在張烈的眼前了。
“無禮!”
身受重傷,幾乎已經快要到彌留之際了,女子此時此刻已然實在是沒有力氣,但看到眼前男子那微愣注視的模樣,她的眼神中還是閃過一抹慍怒,如是斥道。
“呃,抱歉,抱歉,冒犯仙師了。”
絕世之美人兒,便是有著這種優待,讓人心搖意動,莫名其妙間便會沒了脾氣。張烈自負是經歷過地球信息化時代,各種人造美人圖像瘋狂洗禮的穿越者,但在這一刻,他也不得不承認這世上的確是有鐘靈匯秀,似得天地所眷顧之人物。
“吸,呼。”輕輕吞吐之間,張烈恢復了心態的穩定,然后他取出隨身儲物乾坤袋中的藥物奉上道:“青廬山張家張烈,奉上品回元補天丸于吳仙師,剛剛冒犯之處,也是出于救治心切。”
“……青廬山張烈,明州丹魔!?”杏唇微動,在這一刻即便以這位吳家女修的高傲,也不得不正視眼前這個年輕人了。
練氣中期的修為時,他就已經是二階煉丹師,更在丹元法會上成功煉制三階煉制難度的金髓丸,成功以一已之力將整個張家的聲勢地位,拉回到巔峰。
即便自己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恐怕也是多有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