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真是好酒啊,好醇厚,若是沒有關系,哪怕有靈石也不好買到這樣的好酒了。”
“為我釀酒的人,是我族中五叔,我為他找到了一個上好的藥方,他給我釀的酒,是不計工本的,只求好酒。這法酒日常飲用,增益修為,溫養體魄,效果幾乎已經不于大多數下階靈丹了,并且還幾乎沒有丹毒。”
“張兄弟,你是出身于哪個修仙家族啊?進這千竹山教做外門弟子,多少年了?”溫家四老當中的老四溫至信,似是這樣不經意的問道。
“………”然而,張烈卻沒有回答他,而是不斷喝著酒,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就在氛圍略有尷尬之時,張烈突然開口了:“青廬山張家,另外其實我不是外門弟子。你們若是殺了我,絕逃不掉宗門的搜魂煉魄。”言說著,張烈左手并指在自己額前橫向劃過,伴隨著一陣水波變幻,他身上的道袍樣式略現變化,竟然是一件金絲玄服道袍。
而在千竹山教,可以有權利改易法袍式樣,并要求宗門制器部門也接受的,就只有真傳弟子了。
因此,一見張烈身份地位陡然一變,四周的溫家四老全部都臉色驚變了。
“張烈兄弟,你喝醉了。”溫家四老中的老大溫至仁,神色陰沉,有些威脅意味得這樣說道,但是與此同時,他的手掌握住了自己后腰處的短刀。
“你們演得的確是很像,各個細節處理到位,看樣子是經驗豐富,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兩次做了。但是啊,你們對于陣法明顯并不是很精通,雖然之前的表現也稱得上是對答如流,但在一些細節關竅處,卻還是存在問題的,這說明你們擅長陣法,但并不擅長水行陣法,可我的要求很細致啊,你們騙我也完成不了任務,那你們為什么要騙我呢?”
“我認為的答案是……你們根本就不打算輔助我完成宗門任務,你們的目的就是半路上黑吃黑,干掉我再偽造成妖獸襲亡的假像。反正這種事,在地下礦脈當中也非常常見。”
張烈站立起來端著酒杯,在篝火四周侃侃而談,同時也令他四周的溫家四老臉色,一陣青紅變化。
溫家四老雖然并不精通高級水行陣法,但他們的確是精通陣法的,正常來說用來應付一般修士絕對足夠用了,很難被窺破破綻,然而張烈因為鯤鵬真血,曾經沉浸進入過極深度的水行領悟,因此一些經驗上、積年累月積累上的不足之處,反而瞞不過他。
當然,此時此刻張烈也是在詐溫家四老,若是他們能始終咬緊牙關,張烈也不可能因為沒有證據的懷疑直接誅殺他們。
為了維護宗門秩序,延續道統傳承,任何正道宗門的第一條門規,都是禁止欺師滅祖,禁止同門相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