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可能?”
本來以土行骨尸靈盾扛過已盡結尾的玄風暴,再應對水龍吟之術絲毫問題都沒有,然而玄風暴尚未結束,乙木神雷卻后發先至的先一步落下來了,這兩項克制性法術直接就全面瓦解了土行骨尸靈盾的防御,再加上臧維林自身受到神識沖擊,法力供給停滯一瞬。
如果這是在平常,并沒有什么,靈器本身便有一定量的法力儲備,但是在眼下這種要命的時刻,百骨尸當中儲備的那點法力,一瞬間就蒸發掉了,兩道木行法術極大消耗了骨尸靈盾的防御力,當水龍吟轟擊過來的時候,土行骨尸靈盾的防御就剩下一層薄紙了,這種時候再談什么五行循環與相生相克就沒有意義了。
百骨尸被轟然擊碎,雖然臧維林又一次攻出大量的魔毒真息,但盡皆沖不出水龍吟的覆蓋沖擊,都被逆卷而回了。
就在這個時候,張烈也還是沒有罷手,他控御著通碧葫蘆向上方射出一枚火彈,緊接著,便是一場異常輝煌的劇烈爆炸。這世間任何的絢爛美麗都是要付出代價的,而完成這一擊,張烈付出的代價就是硬受了臧維林一擊與瞬間燒掉了價值上千枚下品靈石的靈酒。
因為處于解放秩毒魔體的狀態,哪怕萬魂幡、百骨尸全部崩損后,臧維林的身上已經沒有任何防御法器靈器了,但那劇烈輝煌的一擊,還是只是重創了他,炸裂了他的下半身軀,臧維林的上半邊身軀掉落砸下,但卻一時并沒有死去。
“呼。”
張烈猛提一口真息,踏劍襲殺而去,依然是周身紫黑顏色,額頭上生出利角的臧維林,此刻見張烈沖自己殺來,滾動身軀掙扎著就想撲向一旁,自己的儲物乾坤袋,他想要毀掉乾坤袋。
即便是自己死,也不想便宜殺死自己的對手。
然而,臧維林身負的傷勢實在是太重了,在他手爪碰觸到乾坤袋的前一刻,張烈的飛劍就已經先一步自后脖頸貫穿刺過,緊接著繞頸而飛回,將臧維林的頭顱切了回來。
“真是難纏啊,看來我小視了天下英雄。”法力尚且罷了,此時此刻張烈的神識也損耗極巨,他在收起臧維林的頭顱與尸身后,收起儲物乾坤袋與萬魂幡、百骨尸便再不敢停留,迅速遠遁離去了。
時間并沒有過去多久,便有數道修仙者的神識迅速掃過這里,他們彼此間的神識甚至相互接觸到,若是感到熟悉同門之間的,那還有可能產生交集,若是反之,則彼此迅速的錯開。
而在此時此刻,張烈也已經找到一僻靜之地,運功調息起來,在他的面前虛空漂浮著一張黃銅色的符紙,符面上繪制著極為復雜繁復的靈紋,布滿混亂線條的不規則圓形,在向四面八方擴散著扭曲的波紋。
這張符寶,是張烈在東南三郡時擊殺一伙燒殺搶掠燕州賊時,在一位魔修的筆記中獲得靈物,以張烈的見識閱歷,當時都未認出這到底是什么東西,直到這一次在宗門附近的坊市內購買靈符時,張烈才通過孫寬的關系找到一位高階靈符師,鑒定出此物到底是什么。
符寶避塵符,并不是顧名思義防塵類的符咒,而是極為罕見的屏蔽類寶物,當年的燕州賊就是憑借此物才將兩名筑基境修士的氣息屏蔽,讓他們成功混入易求坊市,并且擊傷重創吳素的。
此符完全激活狀態,甚至可以讓一名金丹境修士無法以神識掃描到你的存在,即便是被動狀態,遮蔽張烈一個煉氣境修士氣息,也是自然而然的。
有此寶在身,張烈根本就不需要跑遠,跑得稍遠些,開出一個小山洞鉆進去,現在的無憂谷內就沒有人能找到他。因為避塵符能完美屏蔽修士最為倚仗的神識掃描能力。
將黑白雙劍放在身旁,張烈運功修養自身神識,歷經激烈苦戰大幅消耗自身神識之后,張烈明顯感到自身神識又因此凝煉些許,這也是哪怕臧維林超乎預料的強,張烈也未祭出各類靈符轟擊的原因,血煉初期盡量不要掀老底,并且激烈的搏殺也有助于他突破現在的瓶頸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