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丹師雖然并不是靈醫師,但是也算是半個靈醫,張烈可以憑借對于自身身體的強大掌控而實驗性修煉,可以憑借養神訣賦予的強大神識而預測推衍修行,因此他比絕大部分宗師跨前一個大步子,筑基境就開始推衍打磨最適合自己的強大功法了。
但是學煉丹,學煉器,兼修陣法,推衍功法典籍,這十年時間下來,張烈的一身修為僅僅只達到筑基二層境界,雖然這個提升速度不算是太慢了,但是與張烈之前那些的剛猛勇進相比,卻還是截然不同的速度效率。
十年閉關苦修之后,宗門賦予的休沐期快要結束了,于是張烈開啟閉關石門走出,恢復了一兩個月的自由散漫生活。
這一日,清晨時分,張氏家族宗門祠堂。
族長張天志、二長老張天富、三長老張正禮、五長老張正言、七長老張元烈,五人正在商談著家族未來的規劃與走向。
四長老張天象,六長老柳妙妙兩人都各有家族事務,因此就沒有到場,原本新晉的八長老張元景,因為服用筑基丹晉升失敗,羞愧之下主動辭去了長老職務,現在正在四處勞務為家族做事,彌補一枚筑基丹帶來的家族利益損耗。
人生之事,真的是“福兮禍之所倚,禍兮福之所伏”,原本張元景四十六歲不到五十歲修煉到煉氣九層境界,晉升為最年輕的家族長老,正是風光無限的時候。
張烈崛起之后,帶著大量資源返回回饋家族,因為他是家族長老,因為八枚筑基丹也分配給他一顆,然后張元景就嘗試筑基了,然后他就失敗了,成為家族當中首個煉氣十層境的修士。
反倒是原本已經斷絕道途的其它幾位老邁長老,因為多年的風霜磨礪打磨,在服用金髓丹恢復狀態,再服用筑基丹后,幾乎百分之一百成功率,全部都突破晉升成功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作為唯一一名煉氣十層境修士的張元景,根本就不好意思再竊居家族長老之位,自己主動辭職了,哪怕族長張天志再三挽留,也挽留不住,這些年家族哪里有苦活重活累活,張元景就往哪個方向沖,這樣下去,十幾二十年后他償還了家族借貸,將會得到第二次沖擊筑基境的機會。
“家族現在跟以往不一樣了,以往日子過得艱難,就我一個筑基境的修士,什么事都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現在大家都是筑基境修士了,長老會也就要發揮出長老會的意義與作用,家族改革,勢在必行,許多事情無規矩不成方圓。”
“確實如此,我率先表個態吧,雖然我是一個靈植夫,一輩刨地賺那么一點靈石,但是家族讓我成為了筑基境修士,我不能只吸家族的血,卻不肯回饋家族。我活了這么多年,知道無依無靠的散修是有多慘的,因此家族給予我的所有輔助資源,我都會在接下來的年限里一點一點的償還清楚,欠太多年產生的利益,也都算在內。”族長張天志發話之后,二長老張天富率先表態了,他是一個手持華貴翡翠煙桿穿著土氣樸素的老頭,本身就是那種特別隨遇而安的人,然而這種自然簡單的心性與生活習慣,卻特別契合靈植夫這名仙門百藝。
因此,許多年前,二長老張天富就已經是一名二階靈植夫了,此時此刻張烈觀其氣場意態,覺得他甚至有幾率在接下來的幾十年內沖上三階靈植夫境界,自然而然,安靜自守,卻隱隱有道意流轉,提升。
二長老張天富除一枚價值一萬下品靈石的筑基丹外,還服用了數顆金髓丹,加起來一個人用了兩萬多靈石的資源,哪怕是一名筑基境修士、二階靈植夫,可以說張天富這一表態就把自己下半輩子搭進去大半了,甚至很難給兒孫們留下多少資產余財。
然而張天富自己卻想得很清楚,若是沒有家族支持的話,自己頂多再撐個一二十年就死了,現在剩下的上百年壽命全都是賺出來的,至于自己那些子侄兒孫,有自己這么一個筑基境的長輩已經比過往好很多了,再貪心其它未免有些人心不足。
家族借貸最重的張天富都這樣表態了,那么在場的其它人當然更沒有什么好說的,他們也就欠家族一萬左右的靈石,而三長老張正禮是靈符師,五長老張正言是釀酒師,他們想要賺取靈石至少比張天富要容易得多了。
“等妙妙回來,肯定是又作又鬧的,到時候你們幫著我勸一勸她,否則她發起潑來我可制不住她。”五長老張正言苦著一張臉如是說道,他和六長老柳妙妙是夫妻關系,這樣一來就意味著他們一家倒欠家族兩萬多的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