瀕海坊市這一片區域的混亂情況,是遠超內陸的,因此能夠在守備府內站得穩的五名筑基修士,全部都有一些手段,否則也難以活到現在。
古浩然筑基后期,一身精純的火法修為,據說家傳儒家修煉功法,因此戰力強大。
官逸飛是古浩然最好的朋友。
常玉智是五人當中資深最老的府衛,筑基后期修為,曾經與古浩然有過一些沖突,但似乎已經化干戈為玉帛了。
洪曉夏與鄧冬梅都是筑基中期女修,只是洪曉夏擅長幻術,而鄧冬梅一身皮衣勁裝,身上攜帶著各式各樣的刀刃,擅長的是法器御使訣。
付聰煉氣九層修士,由于其靈根資質并不好,因此是帶藝投師,后來加入千竹山教的。
對于這種歸附的修士,雖然加入宗門之后可以獲得與他人相同的酬報,但是申請筑基丹這種福利卻是想也別想的,這種歸附修士一般只有到了下一代,才會真正融入宗門,成為修煉起點遠遠高過于散修的宗門修士。這個,倒是和地球相似,絕大多數人一代的努力都難以做到階層躍遷,往往需要一代前人打基礎,一代后人在這個基礎上更進一步。
常玉智與官逸飛因為該如何獎懲付聰之事,而略有些爭吵不休,張烈在片刻的閉目養神之后,緩緩睜開精芒流溢的雙眼,注視向付聰道:“你雖然耍了些小聰明,但是本座已然答應下來的事就絕不會食言,十年之內必有一枚筑基丹會派發給你,但是因為你的自作主張,壞了本座大事,罰你去看守海石礦區吧,讓那里的風雨熬煉一下你的筋骨。”
“謝……謝府主大人開恩。”
付聰聽著張烈的發落,一時之間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看守海石礦區是一個苦難而危險的工作,但若是能夠在那里堅持十年的話,對于修士的道心凝聚,也的確是有所助益。
一次任務,就獎賞下一枚筑基丹,這其實是有一些恩賞過重了,在千竹山教宗門執事殿,別說煉氣境界的修士,即便是筑基境界的修士,又能遇到過幾次一次獎賞一萬善功的任務?
然而這一次情況特殊,畢竟是有些不同,一方面張烈剛剛空降而來,雖然素有威名,但在此地卻并沒有什么威信,建木立信,千金買馬骨這些必要之事還是得做的。
更何況張烈也頗為忌憚冥月與狂獅的這對組合,在他看來,花一萬靈石爭取一個按死這兩人的機會再劃算不過了,雖然最后未竟全功,但畢竟殺了其中一個,也搞清楚了冥月修煉的是暗月十殺技當中的“鬼夜行”殺技,雖然遺憾,但這筆買賣在張烈看來還是不算虧本的。
接下來的幾年時間,張烈安安分分的在瀕海坊市療傷、煉丹,整理修正自身修煉功法,參悟劍訣。
道法陰陽,動靜之道,自身好動太過了,有些時候也需要靜心虛意以自守,靜待天時。
張烈的潛心修煉,安了于沉舟的心,也順了李靜虛的意,李靜虛本來就不是叫他來這里爭權奪利殺人放火的,而是讓他靜心修煉的,宗門傳承種子的主要任務,本就是刻苦修煉傳承道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