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做錯什么了嗎?還是說不瘋魔不成道,因為我剛剛出手相助,他打算殺了我?)
就在陰尸散人被張烈的眼神盯得心慌,有些胡思亂想之時,他面前的少年道人開口了:
“我神識法力消耗甚巨,你和桑卓暫時不要靠近我,也不要解開云霞身上的禁制,否則的話……”
“張道友您請放心,我絕對不會靠近你。”
對于陰尸散人的迅速表態,張烈并沒有言說什么,而是一拍儲物乾坤袋,自中召出幾支陣旗環繞住自己,迅速升騰起白色霧氣來,而張烈在其中盤膝打坐,沉靜心神吞吐靈息。
“嘖嘖,這可真的是小心謹慎啊,一絲半點的空子都不讓鉆。不過,也只有這種人才能在修仙界長久的混下去,并且越爬越高。”在一旁嘖嘖兩聲感慨著,然而陰尸散人這時卻是覺得霍家霍啟文拜對了山頭,跟著這樣一位道爺,未來霍家會有更大的發展空間,而自己也能跟隨著吃幾年安生飯。
大概在兩個日夜之后,銀月初上之時,陰尸散人與桑卓正在打坐調息,恢復傷勢,寶庫中央處的濃濃白霧開始消散了,張烈自中收回陣旗從中走出,憑借著丹藥與靈石的雙重助力,自身已經恢復了相當一部分實力,現在,就算是再遭遇一位金丹級的高手,無法戰而勝之,從容脫身而逃,張烈覺得還是沒有什么壓力的。
“大人,您恢復了。”
“嗯。”
面對桑卓的諂媚之態,張烈并沒有什么反應,他本就是位高權重之人,莫說是眼前的桑卓,瀕海坊市守備府中一堆比她修為更加高深的修士,也無不對其俯首,張烈當然就不會對桑卓此時的拜服,有什么感覺。反倒是桑卓一旁的陰尸散人,在深山當中獨居苦修尸道功法太多年了,還有著很挺拔的背脊,未肯屈服。
張烈走到已經在角落里站了兩個日夜的云霞面前,揮手解開了對方身上的禁制,結果七情火禁制剛剛一解開,云霞在脫困的那一刻哇得一聲吐出一大口血來,原來這兩天以來她一直都在瘋狂的沖擊著蕭盈布置在她體內的法力禁制,甚至已經達到拼命的地步了,只是受限于雙方修為差距遲遲無法沖破,僅僅只是節省了張烈一定麻煩。
在破開禁制之后,云霞根本就不理張烈,滿臉惶急之色的撲向蕭盈死去的地點。
“你把我妹妹藏在哪里了,你說話啊!”
“她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了,還怎么說話啊?”陰尸散人明顯很缺乏共情心理,他覺得云霞此時此刻的所作所為,毫無意義,大小飛天中的小飛天云露,明顯已經死了。
這是最為理性的推測,卻也是最為殘酷的推測。
“你胡說,你胡說什么,我妹妹不會死的,她不會死的。”大飛天云霞的精神狀態明顯已經有些瀕臨崩潰了,明明陰尸散人僅僅只是說了一個死字,但是云霞卻將自己心底最為恐懼的推測言說出來了。
“我妹妹,我妹妹她不會死的,她一定不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