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九說道:“假如我告訴山上的那些官兵們,說你們日軍方面確定犧牲他們,我會為他們指出一條明路,那就是讓他們殺掉那些阻止他們回家的軍官們,你猜猜他們會不會那樣做呢?”
濱田義至聽到這里,忍不住說道:“高先生,你實在是太惡毒了,不能這么干。”
高九也不理他了,說道:“我會告訴那些官兵們,只要他們殺掉那些阻止他們回家的軍官,我就給他們提供美食,給他們治療傷口,送他們回家,你猜他們會不會相信我說的話?”
濱田義至這才發現,自己已經上了高九的當。高九不久前給日軍官兵提供了食物和藥品,就是在贏得這些官兵們的信任。
他現在基本上可以肯定,那些官兵們寧可相信高九的話,也不會相信中島奉吾那些日軍的軍官了,假如高九真的煽動的話,兵變是無法避免的。
濱田義至憤怒地說道:“高先生,你真是太陰險了,手段也太不光彩了。”
高九淡淡一笑,說道:“濱田君,你這就不對了,我一直把你當朋友,很尊重你,你這樣的態度就太沒有風度了。”
濱田義至聽到這里,也覺得自己情緒有些太激動了,他必須冷靜下來,不能被高九牽著鼻子走。因此他深吸了一口氣,換了一副態度說道:“高先生,很抱歉,是我不對,你接著說。”
高九說道:“當山上的官兵們發動了兵變,他們下山之后,我讓他們舉行一個投降儀式,他們應該會同意吧?所以說,即使你們不同意,這一點我也能夠輕松地做到。”
濱田義至心里清楚,高九并不是在說大話,事情發展到了今天這種地步,他基本上是無能為力了。
濱田義至告誡自己要冷靜、再冷靜。他再次做了一個深呼吸,問道:“高先生,既然如此,那咱們談判還有什么意義呢?”
高九說道:“不一樣的,談判還是要進行的,舉行投降儀式這些事情,其實與我無關。我有我自己的打算,因為是你們先來打我的,因此,你們必須要付出代價。
我這個人呢比較貪財,我還是要錢,不談判,我就拿不到這些錢。為了打這一仗,我可是花了很多錢,如果拿不到錢,那我的損失就太大了。”
濱田義至說道:“高先生,你這就太過分了。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你還好意思要錢,當我是傻子呢?”
他真的很生氣,不免又有點兒激動了起來。
高九說道:“濱田君,冷靜,要冷靜,希望你耐心聽我說完。”
他不等濱田義至說話,就接著往下說:“濱田君,談判和不談判是不一樣的。假如你選擇不談判,那么在山上的日軍發動兵變,舉行了投降儀式之后,我會答應放他們回家,但是在放他們回家之前,我會把他們先送到武漢,在那里召開一個國際記者招待會,這恐怕對日軍的形象影響會很大吧?”
濱田義至聽到這里真的害怕了,要是這樣的話,這件事情實在是太糟糕了。他的臉色蒼白,身體有些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了起來。
高九接著說道:“還有一件事兒,第18聯隊還有一面聯隊旗,你說我如果把這面聯隊旗給繳獲了,然后也拿到記者招待會上去,你認為如何?”
“不能這樣。”濱田義至真的有些控制不住了,他急切地叫了起來。
日軍有一個傳統,他們是以聯隊為基本作戰單位的。步兵聯隊和騎兵聯隊都有一面聯隊旗,這面聯隊旗是由田黃親自授予的,聯隊旗代表了聯隊的榮譽。聯隊旗損失了,這個聯隊也就不復存在了。因此,日軍對于聯隊旗十分看重,每一個聯隊都會有一個專門的小隊,負責保衛聯隊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