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時來運轉,一路風平浪靜。
七天后的上午,一行人就要達到目的地——布蘭島。
霍恩站在船頭遠遠的眺望。
布蘭島面積很大,島上絕大部分地區被郁郁蔥蔥的原始森林覆蓋,以他的角度來看,島嶼整體地形呈十度左右的斜面,而斜面最高處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一座凸出的建筑,那正是他的目標——怒潮堡。
“領主大人,這怒潮堡雖然位于島嶼最高點,但卻不需要經過斜面,通往城堡的道路在另一側的崖壁上,地勢險要,易守難攻,而且懸崖下面有一片平地,那里有一座小漁村。”
塞班船長取下腰間的水囊,拔掉塞子,仰頭咕嚕嚕喝了一口水接著說道:“那年我追擊海盜時,曾在那個漁村補充過淡水,還幫村民打退了襲擊的魚人,他們應該還記得我。”
“到時候,我來說服村民成為領民,想來他們不會拒絕。”
霍恩點點頭。
在這個魔幻世界,缺乏力量的平民處境非常艱難,時常面臨怪物和野獸的威脅,有一個強大的領主提供保護,村民們八成很樂意接受。
船只離島嶼越來越近,拐了個彎,霍恩看見了怒潮堡下方的崖壁,不由得感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這面崖壁呈內凹的月牙形,高兩百米左右,近乎九十度垂直,可偏偏誕生了一條斜向上的通道,通道稍加開鑿便成為了通往怒潮堡的階梯。
視線轉移到懸崖底部,懸崖底部有一片平地,平地上坐落著一座破敗的漁村,內凹的月牙地形形成了一個天然的避風港,為船只提供庇護。
“好地方!咦?!”
霍恩突然發現港口上有一艘三桅大船,三桅大船在一群小漁船中猶如鶴立雞群,想不引人注目都難。
他目光凝重,仔細觀察。
船很新,船頭有一架弩炮,樣式像是軍艦,但卻沒掛任何旗幟,甲板上還有一兩個人在走動。
塞班船長同樣觀察著船只:“領主大人,這船有點不對勁,像是制式軍艦,但卻沒掛任何軍旗和國旗,注重榮譽的軍人不會這么做。”
霍恩捏著下巴,心中思緒如電。
來怒潮堡落腳是臨時決定的,敵人不可能提前知道消息,并來這里等待,因此幾乎不可能是追兵。
“先上去看看情況,通知所有人做好戰斗準備。”
“是!”
甲板上頓時忙碌起來,船員扎緊皮甲,拿好武器,個別人還背上包著鐵皮的橡木圓盾。
霍恩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套附魔鏈甲,拿出一柄作為收藏品的精品長劍作為武器,想了想,他又找到一副袖箭戴好。
他對準桅桿觸發袖箭的機關。
咻!
弩箭釘入桅桿,箭尾劇烈顫動。
威力還不錯。
他拔出箭矢重新裝好,并用袖子遮住。
船只繼續向港口駛去。
但出乎意料的是,船上的人員發現陌生船只持續靠近后直接棄船逃走,向漁村跑去。
“大人,這幾個人不像是軍人,反而像是海盜,”塞班船長語氣中滿是憤怒和殺意。
對此,霍恩完全能夠理解,塞班船長和海盜有不可化解的血仇。
小時候,襲村的海盜殺了他的父母,后來他的妻兒也死于海盜對商船的劫掠。
在妻兒死后,他發誓殺光天下所有的海盜。
正是因為對打擊海盜太過執著,塞班船長還得了個瘋狗上將的外號。
霍恩注視著逃跑的背影,目光冷冽:“要是真是海盜,就滅了他們。”
他完全有這個自信,己方雖然人少,但強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