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明殿后殿,啪啪聲不斷,那是奏章落地的聲音。
“扯淡!”
“屁話!”
“打胡亂說!”
“老匹夫敢孩視朕!”
女皇看一份奏章丟一份,上官晴像打排球的圍棋運動員一樣,手舞足蹈的試圖接住,卻無一建功。
“這什么破事也來煩擾朕……咦……”
女皇又揚起份奏章,下一刻卻收了回去。上官晴收勢未及眼見要飛撲落地,白光微閃,遠坂愛攔腰抱住了她。
“小晴你也太嬌弱了,”遠坂愛現在跟女秉筆的關系已經好如閨蜜,放下她無奈嘆氣,“越來越像是林妹妹,還是得鍛煉啊。”
“這身皮囊有什么好折騰的,有空閑就該多看書。”上官晴不以為然,倒是對遠坂愛說到的人很感興趣:“陛下和總管老說什么林妹妹,她到底是誰啊?”
“陛下小時候在書里看的,”遠坂愛聳肩:“我也是聽陛下常說才知道。”
“這是把我當林妹妹欺負么?”
女皇刻意哼了聲大的,提醒兩個臣子兼閨蜜,她很生氣。
“戶部的胡侍郎又來抱怨了,”女皇把奏章遞給上官晴,“說下港那邊的海商投告東城豪強壟斷貨運,阻礙生意往來,讓他們生意難做。”
“是海塔會給戶部施壓吧,”遠坂愛抽來奏章,略略一翻,冷笑道:“果然,一個時辰前結束的事,那幫家伙就逼得戶部動用通政司的關系,把胡侍郎的奏章送到了陛下的書桌上。”
“是那幫金錢龜,”見女皇不解,遠坂愛說:“他們想接手東四十貨站,結果出了簍子,給了御馬監杠上他們的機會。”
“所以說他們把我看做嬌弱女子了么?”女皇柳眉倒豎,“明目張膽的把手伸到四城,他們哪來的膽子?”
“礦稅之事才鋪開還沒什么進項,”上官晴嘆氣,“戶部那邊被逼著預籌軍費,恐怕是被下港那邊的海商拿住了。海商以為這是跟朝廷談條件的機會,東城的事情應該是他們的試探。”
“何止是試探,”遠坂愛嘁了聲:“邵皓稟報我,這個把月來金錢龜在四城活動頻繁,針對的都是血塔會的產業。這次不是被御馬監及時擋住,他們再拿下一個貨站,都能從海到陸壟斷一條完整商路了!”
“小愛陪我出去透透氣,”女皇起身,招呼遠坂愛出了殿堂。
通往園林的幽靜走廊里,女皇擔心的問:“金錢龜這么活躍,他那邊不會有事吧?”
“那不是女皇陛下該關心的事,”遠坂愛忠心進諫:“是小麗關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