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等著結果的郎世德忽然低呼,同時手上的雙手大方錘上灰光游動,以至于他所在的空間都搖曳晃動起來。
頭頂忽然亮起耀眼白光,白光所含的力量正是他們穿透護盾時領略到的痛苦,那種燒灼靈魂的疼痛讓魔思達們下意識止步,繼而畏懼的退步。
轟隆劇震,白光如流星般墜落,在甲板上砸出一圈沖擊波。這十多個魔思達紛紛呼喊著展開護盾舉起武器,企退抵擋這股融合了物理與精神傷害的力量。但無一例外,個個倒飛而出,摔出去上百米遠。
白光漸漸收斂,顯露出清晰身影。那是個體型與普通魔思達差不多的重甲武士,連戰甲的樣式和裝飾風格都相近。兩手端著大錘,錘頭是圓的。肚子上還掛了柄單手小錘。腰間和肩部各掛著一排奇怪的金屬圓筒,讓他看上去跟魔思達又有明顯區別。
“郭瑞德——!”
灰氣大冒,正大步走向白光身影的郎世德停住,驚訝莫名的叫道:“不!你不可能是郭瑞德!”
“我當然不是郭瑞德……”
白光身影用荒腔走板的巴托語說:“這個世界也不是只有郭瑞德,他已經完成了任務,現在是我接替他,繼續料理你們這幫墮落的叛逆者。”
“那么你是高德了,震旦人高德。”
郎世德將大錘咚隆拄地,擺了擺手,示意部下稍安勿躁。他換上了震旦語,口音標準得比對方都純正。
“抱歉我記不清現在的震旦是什么王朝了。”郎世德顯得很有風度,當然應該跟對方穿著郭瑞德的戰甲有關。“我活得太久,你們震旦人的王朝更替太頻繁了,對我來說就像每天睡醒之后天氣又變了一樣。”
“震旦的王朝更替終究還在保護著億萬凡人,讓很多凡人能過完平靜安寧的一輩子,而你們巴托人那邊已經無所謂了。”高德針鋒相對:“你們已經失去了一切,只剩下在混沌面前如何掙扎的無能思考。”
郎世德發出低沉的笑聲,持續了很長時間。
“難怪郭瑞德會叛逃到震旦來,身上那一半震旦血脈還是其次,更重要的是他向往這里的軟弱。”看郎世德這架勢,竟然放起了嘴炮,也不知道是忌憚高德身上的郭瑞德戰甲和大錘,還是另有所圖。
“混沌并不是惡,只是自然天理。帝神用自己的分裂確認了此事,郭瑞德竟然妄想推翻帝神的認定。”郎世德冷笑:“所以他才是叛逆,我們才是繼續忠誠于帝神的正統。”
“我不明白你為什么還要嘴硬,更不覺得好笑。”要比斗嘴,高德可來了勁頭。“剛才你們穿透護盾的時候已經領教過至高神火的味道了吧?舒服嗎?”
他舉起大錘,推動魂火,同時將卻敵號的至高神火也牽引到錘頭上。現在他是在卻敵號之內,有郭瑞德的戰甲和大錘,等于是神火的另一個“終端”,可以隨時調用神火的力量。雖然神火遠沒有恢復到理論上的巔峰狀態,可以做到像艦靈郭瑞德說的讓卻敵號升上天空乃至虛空,但用來支持他戰斗卻是足夠了。
“這就是你們拋棄的義思達之力,面對這樣的力量,你們發自魂魄的感到畏懼。你們在怕什么呢?這不就說明了你們墮落了、背叛了這樣的力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