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不知道,也從未親眼見過,只是偶爾被他控制身體。”狐貍黯然的說:“這也是族中首領的宿命,我們烏家狐族,歷代都受神秘客的控制,卻根本不清楚對方是誰。”
高德有些尷尬的摸鼻子,如果這狐貍沒撒謊的話,遭遇不就跟紫綃一樣嗎?差別只在于自己并不把紫綃當做傀儡,紫綃也是欣然接受的。
“族里歷代祖先都把此事當做是神靈所為,還以神靈上身為榮。”狐貍接著說:“等小女子接任首領之后,才發現有些不對勁。族里是有神跡,可每次接近神跡,神靈卻絕不會上身。”
“以前小女子沒有功夫深思,只是遵從他的傳訊,在西嶺里做各種串聯之事,拉攏了很多部族,漸漸混出了千面王的名號。到后來一件件異事讓小女子越發疑心,借著神跡做了驗證,才確認他并不是神跡的神靈。”
“現在他對小女子漸漸有了疑心,開始打其他圣女的主意。族里容易被他浸染的女孩子都稱作圣女,小女子把她們送到神跡里暫避,也惹惱了他。小女子正愁無法解脫,王爺的出現真的讓小女子欣喜若狂……”
說到后面話都有些亂了,高德卻領會得分明。
他問:“也是他教會你讀寫人族語言的?”
狐貍點頭,高德便明白了更多。
這文縐縐的用語和說辭,尤其是略微顯露出的那么點中京口音,讓高德下意識想到了以官僚豪商為主體的血塔會。難怪在西嶺里一直沒有找到跟血塔會有關的線索,原來那幫家伙早就控制了一個部族。
“他是怎么控制你的?”高德再問:“你又是靠什么能暫時阻止他控制你?”
“怎么控制小女子的并不清楚,”狐貍的頭搖得更沉重,“小女子估計跟部族血脈有關,完全找不到與他有關的東西,就是憑空而來,或者自己身體甚至魂魄里的東西。”
“還好有神跡,小女子就是靠著神跡里的東西阻止他的控制,只是……”
她又掏出個東西,這次卻沒遞給高德,而是緊緊握在手上,向高德展示了下。“只是小女子只能激活它一段時間,等效力消失,很長一段時間里都沒辦法再用了。”
看清她手里的東西,高德眼瞳緊縮。
那是個雕像,泛著淡淡白光的手辦,跟他從圣山那里拿到的仙洲人手辦完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