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臨近北方草原。
偌大的邊境處。
寬闊無比,一望無際。
嬴駟駕著一匹駿馬,緩緩向前。
入目處,蒙家軍,皆是風塵仆仆,滿身疲憊。
不用想也知道,如今的蒙家軍,真正廝殺起來,能夠發揮出五成戰力,都算是不錯了。
跟草原上,養精蓄銳,如同惡狼一般的匈奴兵對陣,不談勝負,必定吃虧!
“秦王嬴駟可在?”
正聽,草原上,一道雄渾的聲音傳出。
一人,**著上身,胸前,還紋著一尊雄鷹,攝人眼球!
手里還提著一根狼牙棒,長相粗狂,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相與之輩。
“孤王在此,你是何人?”
嬴駟不疾不徐,馭馬來到陣前,眸光之中,一抹厲色悄然劃過。
“呦,你就是那喪家之犬嬴駟啊。”
“自己的江山都守不住,還望向逃亡草原深處,誰給你的勇氣?”
“你們說,這亡國之君,是不是在癡心妄想啊?”
“啊哈哈哈!”
那匈奴人揮舞著手中狼牙棒,神色張狂得不可一世。
“哈哈哈!”
與此同時,一群匈奴人也是紛紛仰天長笑,一點也沒有將嬴駟放在眼中。
“孤王問你,你是何人?”
“不是什么人,都有資格在孤王面前犬吠的!”
嬴駟的眸光逐漸變冷。
聲音也變得愈漸陰沉。
“就憑你這個亡國之君,也配跟我比尊貴?”
“好好豎起耳朵聽著,我,莫嘞,匈奴右谷蠡王!”
匈奴右谷蠡王?
聞言之后,嬴駟不覺眉頭微皺。
對于匈奴的組成,他腦海之中,還是大體上分得明白的。
偌大的匈奴,雖然因為分支、部落很多,顯得有些復雜。
但明面上,匈奴的權利構成,卻是相對簡單些。
匈奴目前,有三位至高掌權者,分別是匈奴東部的左賢王,匈奴中部的大單于,匈奴西部的右賢王。
其中,又以匈奴中部的大單于最為尊貴,權利也最大。
左賢王次之,右賢王更次之。
而,左右賢王之下,就是左右谷蠡王了。
可以說,右谷蠡王,都能排進匈奴權利最高的五人之列了。
這等地位,也難怪這莫嘞明顯有種目中無人之感了。
同一時刻。
嬴駟心下也就更是明白。
今日之事,怕是難以善了了。
匈奴右谷蠡王親自前來截殺。
看著越聚越多的匈奴戰士,嬴駟心下,決斷立下!
手中那古樸卷軸,也是更加攥緊。
“怎么?莫嘞,你是想要阻攔孤王進入草原嗎?”
嬴駟雙眸微咪,寒芒畢露!
“不不不,本王只是想要和平的請你走一趟右賢王庭。”
哪只,莫嘞卻是戲謔一笑。
“不過,如果你不識趣,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記住,不要試圖反抗,若是蒙家軍處于全盛狀態,蒙恬沒有身受重創,今日,我興許就不會來了。”
“但,眼下,你瞧瞧,蒙家軍這副疲憊不堪的模樣,蒙恬應該還半死不活的躺在馬車里吧?”
“嘖嘖嘖,就這群殘兵敗將,嬴駟,你覺得能阻攔我身后匈奴鐵騎的刀鋒嗎?”
莫嘞字字句句之間,言辭犀利,直指問題核心,顯然,在來之前,他已經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