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鳴畢殘破的臉上勾起一笑,那笑容明晃晃帶著戲謔和狡黠。
“你們不就喜歡誆我這種新人給你們熱場子么,這熱一場是熱,熱兩場也是熱,怎么……嫌錢賺多了?”
任鳴畢可不是什么大慈大悲的菩薩,他自小沒有父母跟著爺爺長大,從小他就知道自己只能靠自己,在學校時候就自律的近乎苛刻,出了社會更是拼了命的發奮圖強,無名之輩無父無母無依無靠這么摸爬滾打過來,一路過關斬將進到了百強企業,又一路腥風血雨爬到部門的一把手,他可不會白挨刀。
那裁判沒想到任鳴畢會說這樣的話,也沒想到任鳴畢會看透是他們凌楓館暗中派人誆騙新人入場,神情有些不自然笑了笑,將那入場券手下。
任鳴畢看他收了入場券,轉身看向已經在斗獸的鐵籠。
當他看見籠子里穿著一身交領長袍的人,看見他散亂的發絲間紅色的痣若隱若現,心下生出了一瞬驚訝。
因為眼前的人就是之前在凌楓館外面找他問話的那個道友!
他的眼睛看了看籠子外的沙漏,見著沙漏竟是已經快到底了,便知他應該是很早就開始斗獸了。
任鳴畢瞬間意識到了什么,若是這籠中人早就在這兒了,那他和剛剛在醉春風門前看見的那個和他一模一樣的秦公子肯定是兩人。
難道真是三胞胎?
任鳴畢不由心下反復猜測,不一會兒沙漏漏盡,鳴鑼響起,二籠的籠門被緩緩打開。
三眼魔驢帶著渾身的傷被牽著走出來,里面的人也緩步往外走來,只是他還沒走兩步,身子晃了晃又倒了下去。
門外的裁判以為今天又要多一個挑戰成功的人,想到又要交出去三萬金幣,自己老板一定會扣月錢,他正心下焦急。
當他看見里面的人走了兩步暈倒,他心下松了一口大氣,立馬示意身后的幫手將人抬了出去。
“八十三級三眼魔驢大勝星月派七十九級弟子林松!”
裁判迅速宣判結果。
宣判結束,看臺上有人贏錢了歡呼有人輸錢了哀愁,最終在鑼鼓聲中漸漸歸于安靜。
那裁判的眼神看向任鳴畢,冷哼道。
“你也看見了,著七十多級的星月派弟子都被輸了,你確定你還要上么?”
任鳴畢聽到這話看向他,別有所意笑了笑,幽幽白了他一眼,便徑直就進了籠子里。
那裁判看著小麻袋精竟敢嘲笑他,還對他翻白眼,他本是想開口諷刺的,但低頭看了見那蓋了手印的入場券,眼底的怒意褪去,閃過一絲邪念,陰惻惻笑了笑。
既然你自己要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這樣想著,他清了清嗓子開口道。
“二級麻袋精對戰八十三級三眼魔驢,押寶……開始了!”
他的聲音悠長,幾乎所有人的眼光都被引了過來,人們再次朝著鐵籠里面的任鳴畢看去。
“好像是剛剛之前被抬出去的那個麻袋精啊!”
“是啊,他怎么還敢挑戰啊!”
“不會是被打傻了吧!”
“趕緊押寶趕緊押寶,肯定又是穩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