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把這兒當自己家,我啊先去燒水去了!”
任鳴畢看著雕梁畫棟,不自覺點了點頭,白老頭離開,任鳴畢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抱著一個小姑娘。
他將懷里還在昏睡的小姑娘放在靠椅上,見她絲毫沒有要醒的跡象,心下生出了一些擔憂。
這孩子不會被野豬撞死了吧!
他不禁這么想,緩緩將手靠近了她的鼻息,當任鳴感受到一股溫熱噴薄而出,心里終于松了一口氣。
白老頭不一會兒提著熱茶來了,他正給任鳴畢倒著茶。
“白老頭,茶可以等會兒喝,你先來看看這姑娘,她不會不出什么事情啊!”
任鳴畢問道,白老頭放下茶水,緩步走了過來。
他倒是差一點兒忘了這小姑娘。
白老頭上前,眼神看了看靠椅上已經睡著的小姑娘,蹙著眉有些復雜的看向任鳴畢。
“我可不是專業的大夫,只能看看這小姑娘的傷有沒有攸關性命,別的得明天咱們回去積赤城,找長壽堂看過才知道!”
說著他看了一眼任鳴畢。
“這小姑娘是你撿的嗎?看你這著急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媳婦兒呢!”
任鳴畢聽到媳婦兒兩字,看了看眼前昏睡著的小姑娘,這小姑娘估摸著才十二、十三歲模樣,還是個不太懂事的孩子,他可不好這一口。
“你個老不休也不看看,這可還是個女娃娃,我喜歡的是波瀾起伏溫柔可人的女人,像這沒多大點兒年紀的小丫頭片子,我要早點兒結婚,都能生一個出來了!”
白老頭看著任鳴畢否定,冷哼了一聲。
“不是你媳婦兒,你盯這么緊,那野豬撞了她一下,你差點兒把它骨頭都剁碎了!”
任鳴畢聞言極快反駁道。
“你看見個小丫頭受傷你不擔心,你見著個野豬妖化傷人你不氣憤,咱就算品行不怎么端正,好歹這三觀還是正常的吧,你這老頭兒不趕緊幫忙看看這小丫頭傷勢,盡是滿嘴的胡謅。”
白老頭看著任鳴畢反駁的臉紅脖子粗,忍不住笑了笑。
“好好好,我胡謅,你高尚,那你倒是閃開啊,也不看看你這一大塊往這小丫頭旁邊一蹲,誰還能上前啊,難不成你讓我扯根銀絲,隔袋看病嗎?!”
說著白老頭故意摸了摸胡子,帶著幾分壞笑道。
“我可不是神醫,可沒那個本事!”
任鳴畢聽到這話,才發現自己好像是把整個靠椅圍住了,他有些不自然閃躲開眼神,往后退了退,把位置給白老頭空了出來。
白老頭看著任鳴畢退后,暗戳戳笑了笑走上前在靠椅旁半蹲了下來。
他仔細看著靠椅上臉上滿是污垢蓬頭垢面的小姑娘,雖然看著是臟了一點,但可以看出底子是極好的,應該是個漂亮的姑娘。
他看著那姑娘的臉,想到漂亮的姑娘多為妖,他的眼神不由看向她寬大的衣袖,白老頭伸手緩緩將她的衣袖挽了起來,想要查看她的屬性是什么。
當他看見那姑娘皙白的手腕上的那個纏繞著的紅色細線的本命法力手環,他的瞳孔不禁睜大了好多倍,嚇得臉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