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界。
楊蛟帶著無法來到上次面對通天教主的酒樓，幾年時間，這里變化頗大。
原本的不小的空間變得更大，多了副樓，還多了供舞女跳舞的露臺。
他們來時，臨近飯點，但酒樓的人卻不及上次的人多，聽說縣里的縣令還是什么官員在針對這酒樓。
楊蛟并不意外，利益是永恒的驅動力，酒樓的生意火爆，引來強權插手并不奇怪。
上次的位置，楊蛟，沉香，猴子，無法四人，一人一方。
猴子皮實的緊，神魂已經恢復過來，而沉香，因為白蓮的引導，加上體內仙丹的能量，頗有些涅槃重生的意味，不僅恢復過來，法力神通更上一層，真正意義上和他的舅舅相差無幾。
靠窗的位置視野很好，無法的位置自然是最佳的，不僅能看到外面的風景，還能看到里面露臺。
美食陸續端了上來，那邊的露臺也開始有女子上來伴舞。
而且隨著伴舞開始，酒樓的人流迅速上漲，生意火爆起來。
無法什么東西都吃，但每一樣菜都淺嘗輒止，猴子這什么都不講究，不僅半蹲在椅子上，還要了一壺好酒，辣的齜牙咧嘴都不松手。
“老頭，這酒不錯，有些老孫當年在天庭喝的那種味道，你嘗嘗？”
猴子辣的斯哈斯哈的還不忘給無法推薦。
無法看著他對嘴吹的酒壺，微笑拒絕，然后找店家重新要了一壺。
“想不到在人間也能有天庭的待遇，不僅能吃到食神做的菜，還有仙女伴舞。”
無法自顧自地酌了一杯。
“食神？”x2
“仙女？”x1
“?？？”x2
無法淡定舉杯，楊蛟和猴子看了一眼起舞的女子，確實絕美，不似人間之色，而且還很眼熟。
加上若有若無的仙力波動，確實仙女無疑。
沉香羞愧的低下頭，自己還是個孩子，少年慕少艾，很正常嘛。
楊蛟表示，這孩子從小就老實，這事兒一定是師傅教的。
猴子表示，自己當年蟠桃園做搬運工作的時候，曾經定住了幾個仙女，還不是什么都沒發生，自己不是那樣的猴，一定是沉香骨子里的傳承……咦，下面伴舞的仙女和當年定住的有些像。
楊蛟再度表示，骨子里的傳承？那就是劉彥昌的鍋，沒看出來，這人斯斯文文的，內里卻是這般模樣。
猴子：“……”
感情你楊家是一個字不提啊！
沉香：“……”
“嗯，這飯食乃是食神的手筆，下面起舞的七人，乃是玉帝的女兒。”
無法給自己續了一杯，這酒確實及不上仙酒，畢竟材料不同，但是經過食神的釀造，別有一番風味。
少了一絲出塵和厚重，多了一絲煙火氣。
“喲，這可是蟠桃宴規格，俺老孫也享受一回。”
猴子用不慣筷子，直接上手抓。
食神的飯菜還好說，但要看七仙女跳舞，非天庭大事件，例如蟠桃宴，等閑根本不可能。
“出現在人間還給凡間的酒樓做伴舞，想來的這七位仙女或多或少也是犯了思凡之禁忌。”
這事情根本不難猜，總不能是下凡來體驗生活的。
“這思凡之風根本就壓制不住，仙人仙人，終究有個人字，天性這東西越是壓制，爆發的時候越是猛烈。”
楊蛟放下筷子感嘆。
他本身就是瑤姬思凡的產物，而且他妹妹也走上了母親的老路。
難怪起舞的女子這么眼熟，其中兩人不正是當年救他母親中出現的仙女嗎。
“這天條天規已然腐朽不堪，早就應該替換了，而天庭卻只知墨守成規。”
說到天條天規沉香就不困了，從羞愧的狀態立刻脫離。
他現在奮斗的目標就是破除這腐朽的天條天規。
“我覺得天條就應該放開對思凡的限制，這才是人性，這才是天性。”
“不錯，孤陰不生，獨陽不長，一陰一陽之謂道，陰陽相合才是天道。”
一劉一楊，都是推行更改天條的鼎力支持者。
“話雖如此，但是仙人壽元無盡，凡人壽命有限，兩者結合不過歡愉幾十載，最后徒留無限痛苦。”
猴子當場潑冷水。
“那就讓道侶修仙不就好了？”
沉香不同意師傅的觀點。
他還想讓父親長生，和母親永遠在一起，一家人幸福美滿。
楊蛟卻沉默了。
不僅是仙凡壽命問題，還有下一代的問題，仙凡結合的半仙半人之體是否更加適合修仙？
還有若是仙仙結合，生下同樣幾乎壽命無限的小仙人，那要不了多久，仙界或許就承載不了這么多的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