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洞穴中,沈漁靜靜的躺在了干草之上。
一呼一吸。
另一個世界的形形色色的練氣術,歸根到底,來源于先民對于天地萬物的感觸,然后將其融入到生活,再往后,一點點的出現不同的分支。
白露真氣……真氣……氣……
冬去春來,當天空中傳來了悶聲打雷的聲音之后,沈漁醒來了。
他好好的睡了一覺,而在這一覺中,他似乎領悟和觸摸到了什么東西。
仿佛什么東西把他好好的洗滌了一番,有很多東西不一樣了。
大道至簡,但是也要自己一點點的摸索。
他一邊修煉,一邊走路,艱難困苦中一刻沒有放松,然后整整的十個月世界,把真氣的運行練到了骨子里,而不是僅僅憑著春秋筆的灌輸得到的知識,然后,又是四個月的冬眠,他悄無聲息的躺在了黑暗無人的山洞中,一點點的消耗著脂肪、熱量,還有繼續無意識的運行著自身的真氣。
置于死地而后生,存一息而養氣。
白露之后,滴水成冰,小寒大寒,大雪小雪……然后立春驚蟄。
春雷震動,萬物復蘇。
走出了山洞,沈漁凝視著遠處蒼茫的大地。
……
沈漁緩緩的在山林中漫步。
現在已經是初夏了,不過在這座高海拔的地區,天氣依舊很冷,好在樹上冒出了不少綠葉。
從冬眠中醒來了兩個月,沈漁補充營養,活動軀體,現在已經恢復了最佳的狀態。
體內的白露真氣,沈漁也不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經歷了一場冬眠,原本如同水流一樣的真氣,變得如同水銀一樣,粘稠而又靈活,總體的容量有所提升,而且,沈漁自發的領悟了一種能力。
一種類似于冬眠、龜息一樣的技能,再結合從蒙武那里學來的隱藏修為的能力,這種沈漁自創的心法,他將其命名為沈家龜息法。
好吧,他承認自己沒有什么起名的能力,總比熊茜好聽一點是不是?
……
冬眠醒來之后,沈漁并沒有繼續的跋涉遠行。
首先是需要好好的補充身體,第二,他自我感覺得到了不少東西,需要慢慢的消化。
遠行并不是目的,讓自己強大才是目的。
沈漁所在的山區,他也不知道這里是那里,好在這里再偏遠,還能看到天空中飛機飛過的尾燈,爬到最高的山頂上,能看到遠處的霓虹燈。
人類的足跡,已經遍布了各處。
樹林里的野獸不多不少,但沒有能夠威脅沈漁的動物,沈漁甚至有點懷念當年那群野豬,當初為了對付那群野豬,沈漁不知道掉了多少熊毛來思考作戰的問題,不過如果放到了現在,沈漁相信就算是硬扛,他也能打贏。
走著走著,沈漁突然聽到了哭聲。
那是一個女孩哭泣的聲音,沈漁皺起了眉頭。
發生了什么……
……
“爸爸,媽媽……我好想你。”
女孩喃喃的躺在了樹上,她的聲音已經很沙啞了。
這一次,她真的可能死在了山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