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自己的身份,沒有任何人知道,她也沒有給任何人說過穿越的事情,在這個危險的世界里,她準備把這個秘密永遠的隱藏下來。
“是這樣的,大賢良師,我只是想說,如果……如果你有什么功法,需要利用我來做爐鼎的話,我可以犧牲。”
沈漁以開玩笑的語氣說出了這段話,雖然他也覺得此事不靠譜,但是……說出來也好,總比藏著互相尷尬好一些。
……
這個混蛋!
張嬌哼了一聲,沈漁的話她腦子轉了好幾圈,才明白了沈漁是什么意思。
魔道中有幾種功法,能讓人在臨死前利用別人的精氣茍延殘喘,但是她就算是知道了這種功法,又怎么會用?
本來想訓斥他一頓,但是話到了嘴邊卻又停了下來。
沈漁只是禮節性的詢問,自己怪他干什么?更何況……真的不行嗎?
她快要死了,快要死了,快要死了……重要的話說三遍,她快要死了,身上的傷勢根本沒有辦法救治,她會死去,然后作為一個老處女死去,以后說不定還會被人笑話,笑話她這個小禿頭居然在大計劃開幕之前退場了……
她想起了過去,她才來到了這個黑暗的世界,每一次祈禱的對象都是師傅,有時候,她會給師傅說,如果你救了我,我就便宜了你,任由你處置。
那么現在……
“大賢良師,我真的沒有別的念頭,我只是急病亂投醫,胡亂說話,你可千萬別生氣……”
“你說說,你覺得我有什么想法?”
張嬌哼哼了一聲。
男人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他焦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點沒有當年那種平靜自如,穩坐釣魚臺的樣子。
以前他是師傅,而現在……和小弟弟差不多。
他才二十多歲,難免有點亂七八糟的想法,不過……這樣也很好,不是嗎?
鬼使神差的,張嬌輕輕地低下了頭,然后用蚊子一樣的聲音哼了一聲。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沈漁不說話,沈漁只覺得自己的心跳砰砰砰的跳。
這件事……真的可能嗎,可以嗎?
然后,他的耳朵被大賢良師捏住,用力的扭了三百六十度。
“我問你的個人問題,是因為我需要了解你這個人,我雖然身負重傷,但是不代表我會立刻死去,如果我不保持戰力,而是運行某種秘法,還能再多活一個月左右,但是這樣一來,我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一身安危托付到你的身上,而你,想到了什么地方了?”
張嬌的手指微微的用力,狠狠的擰著這個混蛋的耳朵。
當年自己以為師傅是好人,對于狐貍精不加顏色,現在看起來,只不過沒有到時候而已。
“你愿意保護我的安全,不對我起歹心嗎?”
張嬌似笑非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