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時間……
環顧著周圍的環境,這是一條官路,附近躺著幾具尸體,他們身上還在潺潺的流著血,死去的時間并不長。
沈漁走到了這幾個人的身邊,剝下了衣服給自己和張嬌穿上,同時對尸體搜索了一番,可惜這幾具尸體之前被人搜索過了,尸體的身上什么都沒有。
不過,有了尸體也就足夠判定許多情報了。
沈漁翻開了一具尸體的傷口,看了對方的傷勢,探查了肌肉的密度,還有個人的身體特征,得出的結論是,這是一位江湖三流的高手——用大漢帝國的標準來衡量。
他和沈漁的身體結構沒有區別,是同一種族,牙齒等很整潔,說明生活水平不錯。
衣服的料子很一般,不是現代工業社會的產品,扣子是布扣子,針腳是手縫的,全身上下沒有任何塑料或者化纖產品,傷口都是刀傷,肌膚上沒有打過疫苗的痕跡。
鼻子呼吸了兩下,沈漁感覺到空氣中的靈氣,比大漢帝國濃郁了一點點,這說明這個世界有超凡者的存在。
把另外幾個人的衣服剝下來,在不遠處的小河中洗干凈之后,烘干把張嬌包了起來。
死去的張嬌,面容如同常人一樣,身體依舊很正常——她已經把**練到了無垢金身,金剛不壞的地步,之所以去世是因為使用了天蠶神功和燃燈**等的緣故,燃燒神魂和內力延續生命,而不是身體完蛋了。
如果沒有外力的干涉,她這具身體,數十年不朽不壞很正常。
把頭發弄亂,臉上弄得臟一點,沈漁把包的嚴嚴實實的張嬌背在了背上。
有風從遠處吹過來,遠處的山坡上已經有了綠色的萌芽,這個世界的冬天剛剛過去,春天快要來了。
從這條小路繼續前行,走了半個小時之后,不遠處就是官路,沈漁看到了來來往往的人群。
這是一個古代的社會,路面是黃土的,來往的客商牽著馬匹毛驢,身上的衣服有著綢緞也有麻布,不時有著身背刀劍的人走過,甚至還有人為了炫耀,施展了輕功。
路邊有人說話,雖然口音各種不同,但是能聽懂,這很好。
沒有和別人多說話,沈漁背著張嬌,向前走去。
“喂,年青人,你跟著我們干什么?”
沈漁身前的商隊,有人這樣的問道。沈漁背著一個人,不緊不慢的走在了官道上,正好跟著一只行進中的隊伍走了五里路。
這讓隊伍中的護衛有點吃不透了,正常人如果背著一個人,速度絕對跟不上車隊,而這個人走的很輕松,但要是說這個人是武道高手的話,他為何這樣的打扮?
這種怪異讓車隊的主人有點把握不住沈漁的深淺,于是一位保鏢過來問一下。
“我的妻子去世了,我要帶著她回家安葬。”
沈漁淡然的回應了一句,這讓那名保鏢也楞了一下。
他一直好奇沈漁背后背的人是誰,卻沒有想到,是一個死人!
“你是三河幫的人嗎?”
那名保鏢指了指沈漁的衣服。
“不是,我以前的衣服臟了,在路上看到了死人,就把他們的衣服剝下了穿上了,有問題嗎?”
沈漁淡淡的回答道,他的表現讓護衛拿不定主意。
江湖行走首先是招子要亮,不要得罪惹不起的人,第二就是與人為善,不是出手幫助別人或者做善事,而是別得罪人,尤其是口頭義氣之爭,更是沒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