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搜捕逆光分子,保護工廠區安全,反倒是小事。
當然,雖然在座有二十人,但會長的人選其實只有五個:聽朝早、羅鎮、泉新、蘭堅博、荊正威。其他人只能選擇站隊,并沒有被選舉權,也算是商人式民主了。
其實平心而論,其他商會里,比五大商會更富的也不是沒有,像經營建設生意的琴家,他們所能動用的資金不一定比荊家少。但五大商會之所以是五大商會,是因為他們的存在本身可以動搖整個東陽區的經濟:聽家的軍火,荊家的鋼鐵,羅家的貴族生意,蘭家的重工,泉家的海貿。
他們近乎不可取代,或者說取代的代價太大,但其他商會卻不是,所以其他商會永遠無法染指銀血會的至高權力。
“對不起,我來晚了。”
大門忽然被推開,一個年輕男人撲著扇子走進來,一頭長發隨意扎了個馬尾垂在肩上,衣服也隨意地套著露出胸膛,但一舉一動卻無不讓人忍不住用‘風流倜儻’來形容他。
“懷頌,等你好久了,請坐。來人,為頌少爺添一杯十八君子茶。”聽朝早笑道,看來他與這個男人頗熟。
但荊正威腦海里卻沒這個男人的情報,樂語忍不住問了問旁邊的紅發男人:“親家,那個人是誰?”
親家……琴樂陰忍不住看了一眼樂語,輕聲說道:“他是詩家的三少爺,詩懷頌。”
哦哦!就是那個仿佛要破產的詩家啊!
樂語嘖嘖兩聲轉頭跟服務員問道:“有沒有蜜糖五花茶,要冰鎮的。”
“荊大少,按照輩分,你我應該以兄弟相稱。”這時候琴樂陰卻是端起茶杯,悠哉悠哉地說道:“你是61年生人,我60年生,癡長你一年,就失禮稱呼你一聲‘正威弟’了。”
什么沙雕稱呼,聽起來好弱……樂語聽得滿身惡寒,連忙搖頭:“免了免了,我現在想起我跟我弟弟關系不太好,跟你也不太熟,以后有空出來喝茶。”
琴樂陰似乎并不介意樂語的態度,說道:“那你剛才問了我一個問題,能不能也回答我一個問題?”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這次我先白嫖了。”樂語連連搖頭,總感覺這個弟弟的大舅子對他圖謀不軌。
“聽都不愿意聽我想問什么嗎?”琴樂陰抱起手笑了笑:“好吧,只要你肯回答我的問題,我就告訴你,是誰指使倚天幫伏擊你。”
樂語微微瞇起眼睛,沉吟片刻,小聲說道:“……你問吧,但我不一定會回答。”
“好,其實我的問題也不難,我只是想知道——”
“你剛剛,其實沒開玩笑吧?”
樂語一愣:“什么意思。”
“你剛剛那句話,不是開玩笑。”琴樂陰壓低聲音,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你是真的想殺光這里的人。”
樂語臉色不變,只是右手情不自禁摸了摸左手手腕上的‘圣者遺物’鐵護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