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樂語和銜蟬塵塵都變換過多種戰法,但都愣是找不出敵人破綻,這就是小圓滿武者戰斗的顯著特征。
簡單來說就是‘你們這樣是打不死人的’。
樂語估摸著銜蟬塵塵是真的小圓滿,而他只是靠‘冰血體質’的自動戰斗外掛來達到類似效果,非要說的話,他是半步小圓滿。
銜蟬塵塵喝完水,想放回去,不夠高,他眉頭一皺,直接將桌腿全部打斷,桌面哐當一聲掉在地上,然后他將茶杯放上去。
“讓開。”
樂語連忙為這位小朋友讓開一條路,銜蟬塵塵抱著肥橘貓徑直離開停云堂,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他在門口跟青衣干員聊了幾句,轉身朝黑衣人說道:“兩艘輪船只回來了一艘,七三分賬,外加晨昏輪船的十二成賠償金,沒問題吧?”
黑衣人攤攤手:“很合理,沒問題。”
“那就這樣。”
銜蟬塵塵昂起腦袋看向樂語,那雙漂亮可愛的大眼睛,滿是平靜的殺機。樂語心里一跳,有些后悔為什么要惹他。
“不要讓我再遇見你。”
說完這句話,銜蟬塵塵帶著青衣干員離開。至于再遇見會發生什么事,他沒說,大家懂的都懂。
“唉,想找個安靜的地方為你們接風洗塵都不行。”
黑衣人嘆了口氣,朝樂語兩人招招手:“跟我來。”
他往后廚那邊走去,樂語跟詩懷風對視一眼,拿起雨蓑跟著他從后門離開停云堂。
雨還沒停,天還沒黑,昏昏沉沉。三人踏過積水橫流的青磚大街,看見炎京的街燈已經亮起來,遠方市中心的耀鐘樓最為耀眼,甚至有些刺眼。
“你為什么要惹他?”走在前面的黑衣人忽然問道。
“我是真的覺得他很可愛嘛……”樂語撓撓頭,旁邊的詩懷風臉色平靜,但心里已經是翻云覆雨——你就因為這種原因得罪統計司督察?
“真的嗎?雖然我也覺得銜蟬他很可愛啦,前提是不知道他做過什么臟活的話……”黑衣人摸著下巴笑道:“我還以為是他忽然對無辜少女痛下殺手,讓你心中的正義蠢蠢欲動呢。”
樂語心中一個咯噔,笑道:“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正義之心就是這種東西,想保護不能戰斗的人,想消滅制造災難的惡,想堅守造福眾生的善……”
“我們輝耀四衛,也不過是源于正義而生的組織。”黑衣人指著雨幕下的萬家燈火:“守護這個國家,這個城市,這里的人民。”
他掀開兜帽,露出一張成熟滄桑的中年人臉龐:“我是禮衛行走,‘火獄’拜獄,也是禮衛來接應你們的人。”
兩人連忙行禮,拜獄擺擺手,問道:“對了,你們的身份沒暴露吧?”
樂語一怔,“統計司干員在船上的時候就主動揭穿我們的身份了,他說鈞座不需要我們隱藏身份……”
拜獄哭笑不得:“這,這,銜蟬他有時候真的像個小孩子,這玩的手段也忒不地道了……而且他們義衛的鈞座,跟我們禮衛的鈞座有個屁關系啊!”
詩懷風連忙道:“沒關系,船上都是我的人,我可以約束好他們。”
“不過也沒所謂,接下來你們的任務倒也不需要特別隱瞞身份,只是能隱瞞就最好……”拜獄摸摸下巴胡渣:“在分派任務之前,我先確定一下,你們是還愿意跟著鈞座繼續走下去嗎?我甚至不能說出我們的真正目標。”
“如果你們不想碰這趟渾水,我可以讓你們干點雜活,不用涉及核心事務。”
樂語還沒說話,詩懷風就堅定說道:“愿誓死效忠鈞座!若不能在炎京名留青史,我們又何苦從東陽來到炎京?”
樂語心里苦啊,他沒想到禮衛這么人性化,居然還提供退出機制,如果早知道的話,他剛才就不得罪銜蟬塵塵了。
現在得罪了銜蟬塵塵,如果他還不抱緊禮衛的大腿,怕不是明天就暴尸街頭了。、
‘如果早知道’真的是這世上最苦的后悔藥了……
于是樂語正氣凜然地說道:“愿為禮衛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好。”拜獄滿意地點點頭:“既然如此……”
他看了看樂語,又看了看詩懷風,想了想,搭著樂語的肩膀問道:“紅樂,我現在有一個重要又特別的任務,非常適合你,不知道……”
不是吧,連讓我休息幾個月的時間都沒有,一上來就給我頒布主線任務?
樂語苦著臉說道:“敢問是……?”
“是這樣的。”拜獄問道:
“你有興趣上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