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各地本就有著無數百姓遭災,再加上那么多難民涌入。
官府哪里有足夠的糧食賑濟?只能吃大戶了。
當然,大戶可不是那么好吃的。有關系有實力,而官府力量又被削弱。
這種情況下,官府哪里敢用強?少不得也會拿出足夠的好處來,才會讓大戶人家們配合。
想到此處,紀鐘心情轉佳,笑道:“官府借糧那叫借么?只會讓我們捐糧。
不過我估計,知府大老爺不會找我們捐糧食!”
“哦?為什么?”
“你想啊,我們陸家本來就沒有多少田畝,那知府更不會知道我們囤積了大量糧食。
他們只會找那些大地主捐糧!找我們估計是為了捐錢!”
“那我們捐多少?”陸珠沒說不捐。
紀鐘笑道:“我家行善積德,錢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肯定會捐一部分。只是到底捐多少,到時候也要看知府大老爺拿出多少好處了!”
說這話的時候,紀鐘底氣十足。
這般時候的陸家莊可也不是當初的鄉下土豪。
這幾年走私銅錢的生意,可是構成了龐大的關系網。
而紹慶府廂軍這邊并沒有遭受太大損失,賀防御陳紀龍這些人依舊身居高位。
甚至可以說,廂軍作為現在官府唯一能夠拿得出手的武力,地位反而會更高。
以陸家和這些人的關系,那知府大老爺也只能拿出足夠的好處來拉攏陸家!
否則,什么時候,陸家這等走私商家,也能夠大張旗鼓的出現在知府大老爺的名單當中?
剛剛這般想著,忽然聽到馬蹄傳來,一人大呼小叫:“紀鐘兄弟在不在車中?”
紀鐘心中一動,就已經透過車窗看到了陳牡丹。
這廝現在已經不是商人打扮,而是混了一身戎裝鎧甲。
后面還跟著十多個兵丁護衛,只是被他拋在后面還沒有趕上來。
紀鐘心思一動,急忙下車,笑道:“牡丹你怎么如此打扮?莫非是參軍了不成?”
陳牡丹哈哈大笑:“正是,好叫兄弟得知,好歹我現在也是一營指揮使了!”
又對陳牡丹笑道:“朝廷允許各地州府擴編廂軍,以應對局勢。我們紹慶府這邊也在擴編!
紀鐘兄弟,現在你武藝高強,現在還有一個指揮使的職位,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說著,他大聲笑道:“紀龍已經為軍指揮使了,算是咱們紹慶府廂軍最高長官。
這紹慶府的廂軍以后就是咱們兄弟說了算了!”
紀鐘本就怦然心動,這刻已經徹底下定決心。
原本一府之地廂軍有限,只有兩營兵馬。現在擴充為一軍,那就是五個營,那就是新多出了三個營頭來。
看來賀防御陳紀龍這一伙人已經徹底得勢了!
不僅陳紀龍升任軍指揮使,而且還要找自己信得過的人當上營指揮使。
此時不僅陳牡丹當了一營指揮使,甚至還專門給紀鐘留了一個。